薛蓉转过头来,凤眸坚毅的看向余娇,郑重而又认真的道,“本宫要一个孩子。”

容颜本就易逝,在这后宫,靠容貌争宠,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在这深宫里,什么都不如一个孩子来的踏实。

前朝她薛家有申首辅可以依仗,只要她能诞下皇子,将太子之位谋夺到手,往后这天下还不是他们薛家说的算!

“娘娘心中既然已有决断,余娇定当尽力为娘娘调理身子。”余娇从诊箱中取了纸笔,坐在桌旁开方,笔墨落在纸张上,余娇顿了顿,出声道,“敢问娘娘,原先为您请平安脉的是太医院哪位太医?”

薛蓉眸光一凛,噙着冷意道,“太医院的王珉。”

余娇杏眸微闪,倒是巧了,这样好的时机,她若不趁机做些什么,都对不起王珉当时大费周章的构陷她。

薛蓉说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本宫听闻你与王珉也颇有些渊源,似乎还闹去了刑部。”

余娇坦荡的道,“民女的确与王太医闹过些不快。”

薛轻裳笑着道,“若不是王珉闹出了与你的案子,我们还不知你原来有这么好的医术。”

薛蓉看向余娇的目光多了些欣赏,说道,“这王珉原先是太医院的院判,都言他是妇科圣手,自打本宫入宫起,一直都是他给本宫请脉开方,你方才看的那副医治虚寒之症的方子也是他开的。”

余娇脸上多了一抹欲言又止的神情。

薛蓉在玫瑰软塌上坐下,看着她抬手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宫女太监们早就在余娇查出子肌草有毒的时候,被薛蓉屏退去了殿外守着,这会儿长乐殿里只有她们三人。

余娇犹豫着道,“那民女就直言了,先时给娘娘诊脉时,民女心中便有疑惑,娘娘的鱼翔脉宫里的太医不当诊断不出,民间医术不精的大夫或有可能,但能在宫中当值太医,切脉之术必定都是精通的,民女观娘娘像是一无所知,应是被人有心欺瞒。”

薛蓉早在余娇说出她是中毒之兆的时候,便已想到这些,见余娇似未言尽,她示意余娇接着说。

“还有那副调理虚寒之症的药虽无毒,但药的剂量有问题,每一味药的剂量都极轻不说,且并未真正用到任何一味可以滋补娘娘肾阳的药材,可以说是对调理娘娘的体寒阳虚并无任何作用。”

薛蓉那双凤眸愈发冷,她勾起唇角,凉凉的道,“若不是你,本宫还真是不知,原来周身群狼环伺!”

薛轻裳因这冷凝的氛围,表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也不敢再开口。

余娇执笔淡定的继续写方子,等最后一个字落成,才道,“民女说这些也是为了给娘娘提个醒,以免抓药之人出了差错,娘娘吃了民女开的药方却没什么效果。”

她将两副方子拿给薛蓉,“民女所开的药材有些名贵。”

薛蓉认真看了一眼方子,她并不懂药材,只说道,“无妨,再名贵的药材,本宫也能找齐,你只管开方,药材我吩咐人去寻来。”

余娇颔首,“这副方子娘娘需连服一月,熬夜也需是可靠之人,三碗水煎煮成一碗热服,子肌草和那桃花粉都不可再沾碰,届时民女再进宫,为娘娘请脉换方。另一副则是煎煮成汤药,每晚安寝前泡脚一刻钟,人足底有许多穴位,可通肾阳。”

薛蓉将两副方子都仔细收下,脸上的冷意褪去了不少,“照你的方子调养,要用多久,本宫才能怀上身子?”

“应要半年之久。”余娇说道,“娘娘身子亏虚的厉害。”

薛蓉却心情大好,“不过是半年,本宫等的。”

熬了十几年,她都未能怀上一儿半女,如今好歹有了盼头,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半年。

薛蓉这会儿瞧着余娇愈发顺眼,拉着她的手道,“本该厚厚封赏你的,可不想竟牵扯出本宫身边许多龌龊事儿,本宫还得仔细彻查一番,好找出背后指使之人,今日就不宜对你大加封赏了。”

余娇笑了笑,“不妨事的,民女懂得娘娘的难处,只是……秦家的亲事还请娘娘多费些心。”

“本宫许了你的,断不会食言。”薛蓉十分干脆,“你大可安心,就秦光那等货色,还真是配不上你们刘府的女儿。”

她打量着余娇的眉眼,有些惋惜的道,“倒是可惜,我们薛家没有与你适龄的男儿郎,不然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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