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摇了摇头,“不会。”

三房自作自受,明明是至亲兄弟,偏偏整日生事不消停,鸡毛一地,在这个家里比别人付出的少,享受的多,旷日弥久,怎会没有摩擦嫌隙,搞不好还要兄弟阋墙。

分家再好不过。

“这算什么拙劣?你要真傻得帮三房收拾这个烂摊子,我反倒会觉得你这个解元郎有水分,脑子也没那么清醒。”余娇实话实说道。

余启蛰缓缓牵起唇角,双眸盛满了笑意。

她怎就这般可心。

余启蛰有些情难自禁的想要抱一抱余娇,抬起手克制的换成了在她光洁的额心轻弹了下,语气轻柔宠溺,“誰傻?”

余娇也笑了起来,揉了揉额头,“没说你傻啊,你如今是解元郎,往后说不得还会中进士做大官,我还要抱你大腿呢!哪里敢说你傻。”

“抱大腿?”余启蛰戏谑的看着她,撩起了衣摆,露出修长的双腿,“要不要试一试?”

余娇轻笑了一声,“难得你也学会了调笑人!”

余启蛰笑看着她,狭长的桃花眸如一池潋滟的潭水,“都是跟你学的,我还记得你从前有求于人的时候还喊我小哥哥,如今却是听不到了。”

他笑起来眸子太过好看,本就多情的桃花眸洗去清冷,眸光好似能将人的魂魄勾进去。

余娇感觉脸上有些热,她用手背无意识的贴了下脸颊,有些难为情的道,“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着。”

余启蛰低声笑了笑,侧首看着她,诱哄道,“你若往后都喊我哥哥,我的大腿只给你抱,如何?”

他靠得有些近,两人本就同坐在一张桌案旁,她好似能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眼前就是他那张清隽俊朗的脸,余娇脸上更热了起来,她往一旁挪了挪椅子,“不要。”

“真不要?”余启蛰往她身边又靠近了几分,“那来日我若做了大官,你想抱可就抱不上了。”

余娇十分有志气的道,“不抱就不抱。”

余启蛰无奈的道,“怎就这么倔?”他握住了余娇的手腕,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妥协的笑道,“不叫哥哥也只给你抱。”

余娇瞬间满脸羞红,站起身来,快速收回贴在余启蛰腿上的手掌,慌乱的丢下一句,“我今日不练字了。”就从房间走了出去。

回到西侧间她脸颊仍旧烫得惊人,小古板现在太会撩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了。

余茯苓正在裁剪那日赵禹送来的面料,她抬头看了眼余娇,有些惊讶,“你脸怎么这么红?这几日天气这般好,总不能发热?”

余娇用手掌捂了捂脸颊,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余启蛰腿上的温度,她道,“……有些闷热,好像是快要下雨了。”作势走向窗边,打开了窗扇。

“要下雨了?”余茯苓不疑有他,“那我让爹赶紧把院里的晾着的伞都收屋里。”

余娇说下雨一向是很灵的,余茯苓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要去外间跟余樵山说。

余娇忙道,“一时半会下不了,多半要明日了。”

“这样啊。”余茯苓又拿起了布料,有些发愁的道,“不下雨家里的伞不好卖,可下了雨又怕像前些时候那样吓人,真下淹了也闹心。”

余娇看了看天,这场秋洪是免不了的。

晚间用饭的时候,桌上异常沉默,三房几人都味同嚼蜡。

撤去碗碟后,余儒海发话道,“先不忙着洗刷,都来听一听分家的事。”

下午的时候,余汉山去找了李秀娥,说要纳她进门,连同两个孩子都可以带进余家,李秀娥同意了。

她公婆死的早,丈夫去世后成了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娘家那边也没什么来往,一个人就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能正正经经的过门,总比在外面偷偷摸摸的跟余汉山来往要好,何况她和余汉山私通的事儿已经被人给知晓了,前日陈根生带着陈根福气势汹汹的上门,逼着她写了认罪书,李秀娥快吓死了,还以为自个儿完了,没想到柳暗花明,余汉山竟要纳她进门。

李秀娥不在乎做妾,余家有个解元郎,何愁日后没有好日子过,况且余家还大度的愿意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进门,只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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