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蠢。

男人更加愤怒,按着他的头咒骂着

“让你多管闲事”

“该死的小贱种”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没一个人出手阻拦,包括那个小女孩的父母。

全都在冷冷地旁观。

当时友美和还生着病,听闻这事她硬是从床上爬起来,赶过来拼命护住他,歇斯底里地吼着那些人。

为此还差点犯了心脏病。

事后,她带他去面馆吃饭,再瘸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回诊所,给他上药。

他发了三天烧,她给她量体温,喝药。

这是我的外孙女,她和你一样大某天,友美和指着泛黄画框上那个扎着羊角辫、笑得傻兮兮的小女孩,这么慈祥地对他笑着说。

她是我女儿的孩子,是我的骄傲,阿凛你也是。手机里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模样。

阿凛要努力考上赤峰中学,以后做大事业,不要堕落。

她曾这么对自己说。

她养了他三年,救他于襁褓里。

可是最后她也死了。

祁凛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考上赤峰中学没意义,学习没意义,活着更没什么意义。

明明是那个恶心的男人错了,明明他救了人,他们却要惩戒他,把他当作等疯子和怪物。

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少管所的饭很难吃。

鞭子和戒尺打不透他,只会在脊背留下难以消去的印记而已。

他从来就没有被谁好好地爱过,母亲恨他,父亲抛弃他,亲生外祖也不要他,不疼他。

他们只当他是一个不明不白的野种,是家族的耻辱,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

就算不接纳,他也根本不在乎。

既然唯一在乎的人死了。

那就这样吧。

于是浑浑噩噩到了现在。

因为仅存对逝去之人的那些眷恋,任何和她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分一分注意。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那个叫友枝的少女有莫名的亲近之感。

友枝,是被自己纳入“需保护范围”的古怪少女。

但也仅限于此而已。

半晌,他语气冰冷地回你话好多。“

算是一种不置可否的默认。

沈归京的桃花眼忽然眯了起来,“怎么样,她很漂亮吧在水里就像条小美人鱼呢。”

艳烈纯洁又生动,是不属于这里的美感。

小美人鱼从大海游回了津北的小河。

原因呢,其实好像也显而易见。

网上的那些无休无止的恶评,是任谁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程度,沈归京有时觉得那些发恶评的网友,简直刷新了他对人类的恶毒下限的认知。

她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甚至是勇者。

却被口诛笔伐到如此地步。

发生了这么多事,小姑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继续上学,心理素质也是真的很强了。

“长的这么漂亮,性子又可爱,照这情况,咱们学校追她的人应该不少,我前几天还看到有男生给她递情书呢。”是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沈归京靠墙而立,颇有趣地打量对方的反应。

祁凛靠墙倚着,一言不发地站起,随后上前单手揪住他衣领,凑近,黑幽幽的丹凤眼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一点也不、漂、亮。”

哪可爱了明明就是一个脾气暴躁又自以为是的小麻烦精而已。

脾气差死了。

一点就炸。

一点也不可爱。

祁凛想。

他兀自盯着沈归京,也不知在跟谁较劲,又或者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变了,自己却仍然不知道。

无法不在乎。

被很轻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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