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宴后小维安长大了不少,翻滚爬行这些动作已经熟练掌握在手中,身为雄父的艾尔罕德拉心里充满成就感的同时也有点头痛。

时常一个不注意小维安就不见了,焦急寻常一番后往往会在床底,桌底,衣柜和各种角角落落里找到缩成一团熟睡的白嫩小雄崽。

艾尔罕德拉将躲在沙发角的小维安抱起,假装才发现他的样子,“哎呀,这是谁呀?”

被他举在手里的维安用小手手捂着脸,咯咯咯的笑出声,“咿呀呀~”

艾尔罕德拉一脸夸张的惊讶,“是维安呀,雄父可真厉害一下就把维安给找着了。”

维安被逗得笑得更欢了,挥舞着小手拍掌,“咦呀呀~”

艾尔罕德拉眼里掠过笑意,看着他拍手的小模样忍不住低头轻咬住他的手。

维安当即愣住了,湛蓝色的眼睛惊讶的睁大,“呀~”

艾尔罕德拉见此忍不住失声笑出,抱着他往外走去,“雄父出去有事,给你找个暂时的看护虫去。”

没听懂的小维安将脑袋靠在雄父的肩膀处,咿咿呀呀的应和着。

雄虫在虫族的地位很高,相应的他们也有自己的义务,那就是每月抽出七天时间在各自居住星球上的育蛋园里用精神力给还没破壳的虫蛋进行洗礼引导。

只有经雄虫的精神力洗礼引导过的虫蛋才能破壳,不然的话是无法破壳的,就算勉强能破壳,出来的虫崽也是没有智慧的,它们甚至无法变成类人形,终生只能维持虫化状态像低等动物一样。

这也是虫族对于雄虫几乎变态般的保护原因,失去雄虫对于虫族来说相当于灭族。

雄主离开时交待了小维安的各种事项,什么时候喝奶,要多少的温度,晚上什么时候会醒,被抱起来的时候喜欢抓胸前的衣服,所以不能穿带有任何饰品纽扣的衣物…………

雲莱第一次见雄主这样唠叨,那眼里的不舍和不放心几乎都要溢出来。

这样的雄主和他印象里的雄主好似不是一个虫一样,每每想起他当时那副认真的样子,雲莱就觉得过往的一切好像都是梦一样,这样的艾尔罕德拉才是他们的雄主。

沙发上的小维安正躺在玩偶身上手脚并用的抱着奶瓶吨吨吨喝着奶,像是喝得有点费劲,他不满的哼唧几声,奶声奶气的模样看得雲莱稀罕极了。

七天放一次假的权烦正背着小书包回来,“雌父我回来了。”

躺在玩偶上费力喝着奶的小维安听见哥哥的声音眼睛一亮,腰板一挺就要坐起来,没想到用力过度整个虫骨碌一下从玩偶上仰翻下去。

雲莱和权烦一惊连忙冲过来,就见仰翻在沙发上的小维安正懵懂的眨着眼,像是没反应过来。

雲莱松了口气伸手去抱,还好他先前给沙发垫了软垫,不然以他们这沙发的硬度这一下非得摔出个什么好歹来。

躺在沙发上的维安挥舞着小手拒绝他的抱抱,咿咿呀呀的向着权烦的方向张手,“呀呀~”

权烦看着这个白白嫩嫩的雄崽弟弟没动,他不想抱这个弟弟。

维安见他不理他,委屈的扁嘴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固执的伸着小手,奶声奶气的声音里也带了点泣音,“呀呀~”

见他要哭权烦整个虫都慌了,“你,你不能这样,怎么能哭呢?不能哭。”

他被雄父打都没哭,自己只不过没理他,他怎么能哭呢?

身为雌虫的权烦不理解,却还是急得书包都没来得及放就俯身用两只手将小小的雄虫弟弟围在中间,给了个不算拥抱的抱抱。

没被抱起来维安也不闹,成功靠近哥哥的他用小手抓着哥哥墨色的头发,咧嘴笑了起来,“呀呀呀~”

四岁的权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心里却悄悄的想着,弟弟他真的好小哦!

………………

阳光零零散散的从树梢间落下,风穿梭在枝丫间,不小心扯落几片叶子后惊慌着离开,任由叶子飘飘然然的落在草地上。

偶尔也会有一两片叶子落在树下乘凉雌虫的银灰色头发上。

权宴眯着眼悠闲的躺在躺椅上,时不时歪歪头晃掉发丝上的落叶,斑驳的阳光在他温和的脸上打出明暗光影,偶尔某个瞬间会看见他眼里乍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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