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没有章法地把傅容与的腰带给扯了,贴着他,嫣红的唇间不小心含了几丝发:“我怕现在起床下楼,会暴打一顿二妹……唔,为了他身家性命着想,你这个做姐夫的多出一分力吧,让我睡。”

傅容与被她勾的,那点克制力也逐渐崩塌,手臂抱着她顺势将被子盖过两人。

谢音楼这一觉睡的倒是沉,似醒似梦时,还被傅容与喂了饭,又抱着有他雪松味道的枕头继续睡过去。

直到下午时分,才幽幽地转醒过来。

谢音楼看傅容与不在身边,便起床换了身裙子下楼。

客厅里,谢忱时很有闲情逸致拿古董毛笔,沾着漆黑的墨,潦草写着一行字,晕染在宣纸上,正站姿懒散地欣赏着,还跟一旁的管家说:“我这字,拿颜老板的古董店能卖个好价钱吧。”

“至少一百万起步。”

管家敢说,谢忱时也敢信,扬言让人给拿去裱起来,送到颜老板的店里。

随即看到谢音楼终于起床,斜挑了下眉:“终于醒了。”

“你姐夫呢?”

谢音楼视线关顾半圈,一开口就问傅容与。

谢忱时搁下毛笔,不紧不慢地松泛筋骨:“去公司签合同了,说傍晚来接你去檀宫,还留了纸条。”

纸条就放在笔墨的旁边,管家适时地插话提醒谢音楼:“小少爷就是看到姑爷写了一手好字,在这大展手脚攀比了三个小时。”

“……”

谢音楼白细的手将纸条拿过来看,字迹是傅容与的,告诉她今晚会开包厢宴请圈内的好友,即便不能大办婚宴,也得正式介绍下和她的夫妻关系。

低垂眼眸逐字看完后,谢音楼转身就拉着谢忱时手臂上楼,一步两步的朝衣帽间方向:

“二妹,你帮我挑挑今晚穿什么衣服好。”

傍晚华灯初上,檀宫最顶级的包厢被精心布置了一番,桌前摆着白玉瓷瓶,瓶里的玫瑰浓艳盛开着,被接待者恭敬迎接进来的,身份都是贵客中的贵客。

谢音楼身为这场宴会的女主人,提早了半个小时到场,一身嫣红色的刺绣旗袍衬着她肤色雪白,脸蛋的气色看上去也润,笑意落下时,泪痣给她平添了三分明艳感。

她招呼着人,把最早到的云清梨安排到旁边坐,十分钟后,有过一面之缘的裴氏兄妹也来了,带了份新婚贺礼。

奢华的包厢内气氛热闹起来,在场各位知道傅容与对酒精过敏,都识趣换成了茶水。

裴烈笑道:“喝酒伤身,我最近是喝不了。”

也有不合群的,坐在斜对面的周序之直接问接待者要了一瓶高浓度的白酒。

原先谢音楼侧颜循着声音看过去,以为周序之是婚姻不幸疯了想跟傅容与拼酒,心中一紧,还没等她拿手机打电话把谢忱时叫来挡酒。

周序之就已经自顾自喝起来,那一杯杯的,喝得面无表情。

裴烈性格向来爱调侃,见形势不对就开玩笑道:“周哥跟容与感情深啊,看好兄弟喜得良缘,把他……”

话还没说完,周序之就起身去敬了傅容与一杯。

敬完,又去沿着包厢主桌的每一号人都给敬了过来。

萧集是特地赶到泗城来捧场的,喝到他时,手掌拍了拍周序之的肩膀:“兄弟,你这喝法会死人啊。”

周序之英俊的侧脸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立体分明,神情是静的,扯动薄唇道:“容与结婚,我为他高兴。”

那也不是这种高兴法。

他代替新郎官,敬完整个包厢十几个人,高挺的身形终于在云清梨身边停了下来,长指握着玻璃杯,倒满了白酒在晃,对她低声道:“不陪我喝一杯?”

云清梨三天前才给他递过一次离婚协议书,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想说出来冷了气氛,见周序之今晚有喧宾夺主的趋势,她压下心中不耐,也没举杯:“你少喝点。”

你少喝点。

轻柔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飘进了周序之的耳里。

他眸色被灯光渲染着很深,盯着她,语调略带了点自嘲道:“你终于会关心我了?”

“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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