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光滑如水的玉色绸缎坠落在地上,  谢音楼从案桌突然坐起来,将散乱的乌锦长发挽起,细小的汗珠淌到脖子里,  浸湿了指尖。

她动作极快地将衣裙领口整理好,  挡住了那一小片雪白肌肤,  又捞起了旁边的手机。

窗外不知不觉夜色暗了下来,  亮着点点迷蒙的灯光,  谢音楼指尖刚翻出客户的资料,  腰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搂紧,后背贴上了傅容与的胸膛,他衬衫纽扣全解,  灼人的温度都清晰透了过来。

谢音楼没良心地想躲,  反倒是让傅容与低首一寸寸的从耳朵移到嫩白的后脖,  嗓音微微泛哑地笑:“你好冷漠啊。”

“别闹。”

谢音楼拿到云清梨的资料,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她斜坐在案桌,极美的脸蛋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着,  表情很认真地往下看:“原来周太太喜欢的是海棠花啊……”

傅容与的这份资料很少,不如周序之那重重的一叠,却像是把云清梨不为人知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

谢音楼逐字看完,才有空搭理身后的男人:“你知道海棠花语是什么吗?”

傅容与将衬衣穿上,  长指正不紧不慢地从下摆开始系纽扣,逐渐挡住了性感的人鱼线,  顺势地问了句:“嗯?”

谢音楼倾身过了些,挡住了模糊的灯影,在这夜深人静下连尾音也慢慢拉长:“海棠花又名断肠花……有个古老传说它是一位痴情的女人在苦恋中死去变成的。”

提到这,  她含水似的眼眸在暗处透亮,故意在男人耳边吹气:“所以老一辈的人都说海棠花招鬼呢。”

前一秒还是爱情故事,  下一秒就成恐怖故事了。

傅容与看向她,眸色里映着外面寂静的夜色,薄唇扯动问:“你后面红色的是什么?”

谢音楼倏地挺直了背,回过头看到被微风吹起的一排精致裙裳。

白日不觉得什么,夜晚灯下看,想吓人反而把自己吓到,白皙的手指抓住了男人腕骨,声音变得格外温柔说:“傅总,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别客气睡酒店了……今晚睡我家吧。”

傅容与盯着她眨动不停的浓翘眼睫,隐忍笑意考虑着:“会不会打扰谢小姐了?”

谢音楼主动替他抚平衣领,触碰到那修长的颈线时,男人温度也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指尖微蜷缩了下:“傅总还怕打扰我啊?”

傅容与嘴角无声地勾起弧度,笑意终于散了下来:“我是怕你今晚要流很多汗,睡不好觉。”

庭院里的灯彻底关了,谢音楼拉着傅容与回到天府公寓,没有领过陌生关系的男人来住处的缘故,她鞋柜里找不到一双男士的棉鞋,只好去衣帽间翻,最终找到旧式浅灰色的。

“我爸爸的。”

谢音楼怕他有洁癖,又说:“就穿过一次,被我洗干净收起来了。”

傅容与倒是很自然换了鞋进来,视线注意到客厅布置,她偏爱白色,地毯和窗帘都是这样颜色,落地灯的光晕环绕着墙壁,角落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就在谢音楼觉得失策了,应该先拉他去趟超市时,就被傅容与再次搂住了腰,继续在旗袍店里没有做完最后一步的事。

跟性挂钩的这事上,两人都意外的契合。

谢音楼被抱到墨绿丝绒沙发上,曾经在这,她还梦见过男人的梵文刺青,那时怎么也没想到,才多久?就真的跟人滚在这里了。

傅容与解衬衫时,她视线不由地往线条漂亮的手臂看,问出一个好奇问题:“这个,你什么时候纹的?”

看得出她又感兴趣上了,傅容与握着她指尖,轻轻贴着修长腕骨的神秘刺青,往上滑到个,就说一句纹的日期时间。

“我觉得好有缘分……”谢音楼盯着那块梵文为音的刺青,说:“你这里,是音的意思,我名字也带有这一个字。”

偏偏,她还感兴趣的很。

傅容与胸膛压了下来,连带着他越发浓郁的雪松气息:“先做再说。”

他早就有反应了,只是谢音楼没好意思把视线从手臂刺青移开,往他裤子盯,想伸手去把落地灯关了,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住。

“开着灯,我想看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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