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时,谢音楼躺在夜色里,指尖摸到身侧床单是冰凉的,唯有柔软枕头还残留着很淡的神秘雪松气息,带着催眠效果。

继续躺了会儿,她一身酸痛慢吞吞坐起身,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玻璃窗被星光洒落,寂静的卧室内,书桌残破的古籍随意扔着,毛毯上的纸玫瑰还在……

却不见男人的身影。

谢音楼收回视线,雪白足背弯起好看的弧度下地,身上仅穿着褶皱的吊带睡裙,随着动作,系带滑过肩膀,一大片的胸廓都露了出来,她没去管,而是捡起遗落的手机,点亮屏幕显示时间快四点了。

并不是要打电话问傅容与在哪,毕竟关系还没熟到这份上。

白皙的指尖划开屏幕后,是点进了微博的界面。

凌晨的时间段里,节目组的官博终于发声了。

白天时,她在新闻台给陈儒东十二小时做出选择时间,耐心只有这些,倘若节目组依旧要找个替死鬼搪塞,她也没必要为了宣传非遗文化,听人摆布。

十二小时一到,陈儒东公开艾特了谢音楼,代表节目组发了篇很长的道歉信。

本来网上两家粉丝还在激烈的骂战,突然搞这么一出,大家都原地懵圈了,将道歉信拆开了读,每段话揉碎了细细解读下来……

官博底下,舆论也跟着瞬间反转:

——「陈儒东没被盗号吧?」

——「卧槽,节目组给谢音楼的旗袍本来就是破的???她自己拿针线修复好没给谁添麻烦,结果播出被黑破坏孤品,还有良心吗?」

——「恶意营销糊一生,艾特某位人淡如菊的女明星孟诗蕊」

——「好好笑,陈儒东就差没报身份证了吧,m姓的女明星下手真黑,把人旗袍剪了可还行?」

——「匿名一下,我有闺蜜在新闻台实习,小道消息说谢音楼霸气跟节目组提出解约,哈哈哈哈陈儒东才忍痛做出保大保小的选择,看来孟诗蕊经纪团队不行啊,台里情愿要非遗刺绣的传承人,也不要流量女明星。」

——「昨天在网上散播谢音楼黑料的服装组工作人员,就是帮孟诗蕊破坏旗袍的真凶吧。」

——「追这节目,比追宫斗大戏还要精彩,第一次见到总导演被逼出来道歉的,还有谁没道歉?」……

陈儒东道歉信这个话题很快就爬上了热搜榜,即便是深夜,也引来了不少吃瓜网友围观,大部分本就是谢音楼的颜粉更被气的睡不着觉,爬到孟诗蕊的微博下刷评论:「我们有生之年,还能等来你给谢音楼道歉吗?」

孟诗蕊的工作室官博没有任何回应,像是要冷处理了一般。

热度被人压了,却架不住粉丝们刷话题,又顶了上来。

谢音楼指尖微微带凉滑完微博的内容,落地窗外的天色逐渐亮起。

她将手机放下后,转而走向了浴室去洗漱,暖黄色灯光下,那件松垮在身上的吊带睡裙被扔在浴缸,朦胧的水雾在宽幅镜面蜿蜒出几道痕迹,也清晰照出了她的模样。

这身堪称瓷肌的外表养得这么嫩,也有一些坏处。

似乎傅容与只要稍微上面轻轻揉捻几许,就很容易留下暧昧的痕迹,从后脖一寸寸地往下看,像是被掐落出了玫瑰印记,颜色靡艳。

谢音楼手指将镜面的水痕用力抹去,板着精致的脸蛋想,之前问傅容与有没有特殊癖好时,还说正常做就好,他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

远在泗城国际飞机场的傅容与,并不知醒来的谢音楼是这么想他。

五点十分,邢荔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纤瘦苍白男人走出来,见到傅容与来接机的身影,用口型小声说:“他……睡着了。”

傅容与迈步走近,视线落在了傅容徊身上,出了趟国,看起来病气更重了些,额前的黑发颓废地盖住眼睛,皮肤苍白无血色,抿紧的嘴唇透着股易碎感。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渐沉,脱下西服外套裹住病弱的弟弟,接上车。

即便是动作再轻,也让傅容徊苏醒过来,手指修长瘦直轻握住他的腕骨:“哥。”

“嗯。”

傅容与让他握,眼神意示跟上来的邢荔将暖气调高点。

这个季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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