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

斯悦想起来白鹭说过,  长出尾巴会比他平日里发病要疼很多很多倍。

倒不是特别害怕,更多的是忐忑。

比如尾巴长残了

斯悦:“白简,我他妈会不会长个破尾巴出来啊?”

“你他妈”

“破尾巴是指什么?”白简好笑道。

斯悦想了想,答道:“比如颜色不均匀,  比如和我其他地方是两个颜色,  比如特别大,比如特别小,  反正就是不正常。”

“既然有风险,  那就是说还是有这些可能性的吧。”

白简摘下眼镜,笑意温柔,  “不会,  你相信我。”

斯悦下意识地相信白简,白简有使人无条件信任他的魔力。

在自然界中,  许多动物之间的交流靠的也不仅仅只是语言,朝夕相处后的一个眼神,  一个触碰,都描绘着它们之间无形的默契。

“十六号,你好好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把门反锁。”白简捏着斯悦的耳垂,  低声嘱咐他,  “不管是陈叔还是白鹭敲门,都不要开门。”

斯悦现在太脆弱了,甚至身体各项指标还没降到最低,就已经可以用上“太”字形容。

“算了,  我送你去另外的一处住所,  也在海边,  你在那边呆一晚,我会让林姨跟着你,第二天我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斯悦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这么脆弱吧?”

尽管已经吐了一口血出来,他都还是觉得,没什么啊,不就是一口血吗?那才几毫升,这不是必经的转换过程吗?

“我不放心我自己。”白简手指用了点力道,嗓音也是,“听话。”

斯悦比了个“ok”的手势。

“”

白简被斯悦这副完全没有把自己安危当回事的样子气到。

“哦,对了,那学校的晚会我就不去了,我等会和文艺委员说一声。”斯悦还惦记着自己的表演,他耷拉下脸,“挺可惜的,入学快两个月,他们都还没见过我帅气的风姿。”

可能一直都是被众星捧月的人,陡然一下子天天呆在家里,让他心理上产生了一点儿落差。

“上次打架,大家应该都见识到了。”

斯悦:“”

“平手,没打赢。”斯悦说,不是碾压那就不算帅气。

果真是小孩子。

白简嗅到了斯悦口中的血腥气,实际上,斯悦已经用清水漱过好几遍。

但人鱼对味道比较敏感,斯悦还算不上是人鱼,很多比较细微的特质还未出现在他身上,他闻不见。

“把嘴张开。”白简轻拍了一下斯悦的脸。

斯悦以为白简要看什么,“啊”

白简笑了一声,弯腰凑过去,舌尖探进斯悦的口腔,从上排牙齿到下排,从外到里,包括舌下,都被人鱼整个舔舐清扫了一遍。

斯悦眼睫颤个不停,哪怕只是清理的动作,也太太太那个了吧。

“早餐没吃多少?”白简松开斯悦,垂眼看着他。

“这也能知道?”斯悦用看雷达的眼神看着白简。

“”

“猜的,你嘴里还有橙汁的味道。”白简朝厨房走去,“不过,橙汁的味道我是尝出来的。”

斯悦一整个愣在椅子上。

他看着白简走到玄关把鞋换了,拐弯去了厨房。

斯悦现在想的是,以后撒谎是肯定不能了,哪怕问不出来,白简也能闻出来,尝出来,以前他在外边玩儿,回家的时候,撒个谎,温荷也没有证据。

但现在

林姨打算给斯悦熬一锅海鲜粥,正在清理海鲜,一扭头看见白简的身影,吓了一跳,“白简先生,您要什么?”

白简挽起衬衫的衣袖,“来给阿悦煮碗面。”

林姨见状急忙道:“我们来就行了,我们来就行了。”在白家工作这么些年,别说是做饭了,林姨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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