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深吸一口气:“起因是?”

御医:“听说是丈夫私藏私房钱。”

隋衡呼吸又停顿了一下。

“私房钱?”

“没错。听说是那丈夫偷偷藏了不少金子,经常在妻子怀孕期间,到外头和一群狐朋狗友吃酒,并谎称是去谈生意。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有一天,就被妻子撞见,抓了个现行。那是好一通打,险些酿成人间惨剧。不过,此事确是那丈夫不对在先,一味贪图享乐,殿下那位朋友,应没有此方面问题吧?”

“自然。”

隋衡平复呼吸:“他是极负责的,平日只要忙完公务,就会第一时间回府,绝不在外逗留。至于私房钱,他们双方财产都很多,很富有,平日倒是没怎么插手过对方的钱财问题。”

御医虚心问:“敢问殿下说的富有,是有多富有?”

“富可敌国的那种富有。”

“这……殿下别怪臣说话直接,这私房钱问题,跟双方财产多少,其实并无多大干系,它表达的是一种态度和信任。越是富有的人家,反而越要在意此方面问题。就臣经验来看,这富裕之家,因为私房钱反目成仇,甚至闹到和离程度的,可不少呢。”

隋衡皱眉:“可据孤所知,他并不爱那些黄白之物。”

御医疑惑抬头。

隋衡:“哦,孤是说,孤那朋友的妻子。”

御医立刻:“殿下此言差矣,这种事,就算是喜欢,又有谁会挂在口边呢?”

“你是说他喜欢?”

“这……臣不敢妄图揣测,但臣想,这世上,应该没有妻子喜欢丈夫背着自己,另藏私房钱吧。毕竟,谁知道对方会用那些钱来做什么呢。”

“没错。”这个话题引来众多御医的共鸣。

“臣家里那个,就因为在臣书房里发现一锭金子,闹了好多天,非说臣背着她在外头养外室了。臣这一把年纪,孙子孙女都有了,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呢!臣解释了半天,她就是不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仅不许臣进房,还让儿子女婿轮番过来打探,那外室养在何处。臣想想都觉得丢脸。”

“可不是么,我家那个也是,容不得我兜里有一分一毫的私房钱,每月发了俸禄,要是没第一时间交上去,就怀疑我去外头吃花酒找伶妓。”

侍官见太子殿下大有与众医官促膝长谈的架势,立刻小心翼翼奉上一盏热茶。

隋衡原本不想碰的,听到此,便信手捞了过来,拿茶盖一下下撇着飘荡在茶汤上的几点茶末。

道:“你们家里这都是河东狮转世么?怎脾气这般差。”

“成婚之前,你们都不了解一下对方性情么?”

太子殿下破天荒坐下与他们拉起家常,一众御医虽然战战兢兢,也不敢不陪聊。

“这当初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反抗呢。再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习惯了。”

“臣成亲前倒是相过两面的,可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只有长久相处才能摸得透,初次见面,谁会展露出真性情。”

隋衡悠然喝了一口茶。

“看来,孤的运气,委实是比诸位好不少。这辈子,怕是都无法体会诸位之苦了。”

“……”

御医们一愣之后,才陡然明白太子殿下并没有劝解他们的意思,而是在无情地向他们撒狗粮,忙唯唯点头,纷纷表示羡慕。

“江国太子殿下德名遍天下,又风雅卓然,岂是臣等家中的母老虎可比。”

“臣等,实在是羡慕殿下呀。”

隋衡心情不错,不紧不慢品了第二口茶,道:“不过诸位也不要气馁,毕竟江南太子,全天下只有一个,从门当户对角度来讲,除了孤,也确实无人有资格去登门提亲。”

御医们再度唯唯点头。

一个胆子大点的年轻御医道:“江国太子殿下那样的性情,平日会管殿下的私房钱么?”

隋衡正待开口,另一年长御医就是看蠢货一般看那年轻的:“两位太子又非寻常,怎么可能插手对方的私房钱。”

“可张御医刚刚还说,私房钱问题和富有程度无关,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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