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期待望向江蕴,声音微微哽咽,道∶"陛下一定是不想错过小殿下成婚这样的人生大事,才带病赶过来的,小殿下就过去,向陛下敬一杯茶吧。"

柳公自小看着江蕴长大,看着江蕴在江帝身边受教,即使江蕴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江南太子、容与殿下,私下里,依旧习惯称一声小殿下。

江蕴点头,没再说什么,和隋衡道∶"我们过去吧。"

隋衡自然更不会说什么。

他虽然不喜江帝这个人,可对方毕竟是江蕴的父皇,江国的皇帝,能带病赶过来,还算有些心肠。也算弥补了昨日婚典江蕴没有血亲长辈在场的遗憾。

江帝依旧住在之前的宫室内。

江蕴到时,云怀已经领着关中守将跪了一地,迎接王驾。

江帝负袖立在廊下,没有像平日一般,穿燕居白袍,而是王冠龙衮,容仪威严,身后跟着银衣卫统领王骁。不知是不是那明黄龙袍烘托的,江帝面上并不见病态,也不见被心疾折磨的痕迹,反而看着精神好了些。

"都起来吧。"

见江蕴过来,江帝让众人平身,目光停驻片刻,转身独自进了宫室。

江蕴和隋衡特意换了喜服,进了室内,江帝已经坐在主位后,柳公侍奉在一边,手里捧着两盏新沏好的热茶。

宫人特意铺了两只蒲团在主位前空地上。

江蕴和隋衡一道行过大礼,接过柳公递来的茶,依次奉给江帝。

江帝喝了茶,朝柳公道∶"朕给太子准备的礼物可带来了"

"回陛下,在呢。"

柳公麻利取来另一个托盘,托盘用红布盖着。柳公揭开布,下面竟摆着一对精致的同心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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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不是普通的玉,而是传说中的水玉,极稀有,世上流传极少,据说只有江都皇家寺院里的主殿里才供奉着一块。

玉环上一个刻着"长乐",一个刻着"无忧"。

江蕴和隋衡一道接了礼物,向江帝叩首谢恩。

江帝打量着幼子眉眼,唇角拿动了下,道∶"蕴儿,你先下去,朕有几句话,单独和霁初说。"

江蕴没立刻动,显然有迟疑。

他不担心隋衡安全问题,但担心两人会起冲突。

"没事。"隋衡在一边开了口。

江蕴点头,方行礼退下,但没有走远,就站在宫室外的阶下等隋衡出来。

室内重新恢复寂静。

江蕴一离开,隋衡便直接站了起来,问江帝∶"不知陛下有何指教"

隋衡只在江蕴面前会收敛锋芒,到了旁人跟前,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是锋芒全开,犀利冷锐。

站在后面的柳公不免有些紧张,因他忘不了,上一回也是在这间宫室,这位隋国太子殿下,深更半夜过来,不知说了什么,直接引得陛下昏厥数日。

青年人充满朝气与力量的矫健身影投射在室内,让江帝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

江帝没有计较他的傲慢和失礼,道∶"开疆拓土,少年英雄,朕曾和你一般,想凭借无上武力,将记整个天下都收入囊中。"

"朕的确一步步实现了自己的野心,不过,朕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朕披坚执锐,浴血沙场,征战四方过,刚愎自用、独断专横地走完大半辈子,方明白,对一个帝王来说,武力或许可以成为实现野心与抱负的手段,但绝不能沦为野心与私欲的工具,一颗坚定而清醒的心,才最重要。"

"朕问你,若来日南北一统,天下归一,你与蕴儿皆已登基为帝,那时天下,该落入谁手"

若换作旁人提出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居心不良,挑拨离间了。

但自江帝口中提出来,隋衡反而觉得,这才符合传闻中这位江南之帝的做派。

隋衡并不避讳正面回答,道∶"自然是双帝临朝,共治天下。"

"若是治国理念不合,该如何"

"只要长着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再说,治国上,孤不如他,孤会优先听他的。而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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