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睡眠向来浅,晨光刚透进来,便睁开眼,醒了过来。

不想动,就慵懒抬起手指,缠着隋衡鬓边一缕碎发把玩。

两人都没有料到,新婚夜会在那么啼笑皆非的场景中度过,望着上面人仍郁闷着的眉眼,江蕴忍不住抿唇笑了。

隋衡虽一脑门官司,但想起昨夜场景,亦有些哭笑不得,亏他为着昨夜洞房做足了准备,还特意吩咐嵇安和高恭把小患子看好,别来捣乱坏事,谁料又平白闹出了那样的乌龙事件。

他也真是大涨眼界,有幸见识了一回这小娇妻肌肤的娇贵。

但隋衡并不气馁,左右到隋都还要再隆重办一场,他加倍补回来就是了。

只是,后面补是后面的事,昨夜那般美好的婚典,竟没能匹配一个同样美好飨足的洞房,他到底有些遗憾不甘,趁着江蕴不注意,又掀开被子挤了进去。

江蕴立刻注意到他的变化,不敢相信望着这家伙∶"你做什么"

"你说呢。"

隋衡实话实说。

"就这么起来,孤不甘心,孤怕孤早饭都吃不下去。

江蕴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隋衡剑眉斜挑,瞬间换上一副无赖表情。

"咱们再来一次。"

"不行!"江蕴断然拒绝。

"为何"

"天都要亮了。"

光说这话,江蕴都觉得耳根发热。

隋衡显然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亮了就亮了,有帐子挡着,光也照不进来。"

这是重点吗。

光照不进来,其他人可能看见。

堂堂两国太子,白日里赖着不起床,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不要脸,他还要呢。

隋衡显然明白江蕴在顾虑什么,他理直气壮道∶"今日新婚头一天,没人敢说什么,容与殿下,今日,你可以不那么君子。"

江蕴还是不松口。

隋衡便道∶"你也不能光顾着你的名声,也得些微顾及一下孤的名声。"

江蕴看他又开始胡扯。

不上他当。

"这和你的名声有何关系"

"你说呢,昨夜这青庐里的灯吹吹灭灭,咱们一整夜,连一趟热水也没要过,知情者也就罢了,让你们江国人那些将领与谋士知道了,恐怕要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孤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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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乘胜追击∶"江容与,你说,你是不是该配合一下孤,挽救一下孤的名声。

江蕴不是不明事理,相反,是很冷静很明事理的人,细细一想,昨夜他们连夜找喜果找豆子,折腾了好几回,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噗嗤就笑出了声。

隋衡脸一下就黑了。

江蕴贴着他耳朵,说了个时间。

再多,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虽然远低于太子殿下预期,但能讨到这点福利,也是意料之外了。

隋衡嘴欠道∶"孤尽量吧。''

江蕴踢他一脚。

"你踢哪儿_

隋衡倒吸口凉气,改口∶"好,孤一定严格遵守你容与殿下的要求。

江蕴让隋衡把床帐严丝合缝,全部弄严实了,才终于肯松开紧攥着的被角,彻底放隋衡进来。

但床帐再严实,终究是有光透进来的。

这个时辰,江蕴简直无地自容。可又拗不过身上的大尾巴狼,只能咬隋衡的肩,尽量不发出声音,传到外头。

结束,隋衡撑起身,就见下头,江蕴已经羞得从脸颊到耳根甚至到颈,一片记通红。

隋衡充分发挥下流本性,笑道∶"这种事,本来就是要双方都感到愉悦,才算成功,你说实话,这回,孤是不是有很大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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