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毕竟是拥有漫长岁月的人了,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说十成十吧,□□成还是有的。
  再加上前几日从邻居那里听来的闲话,几乎可以肯定,猪肉是有问题的。
  至于为什么刘奶奶不明说,肯定是她并不知道内情。
  邻居李二婶子娘家和刘家大媳妇都是牛头村的,所以牛头村发了猪瘟的事情,李二婶子都是知道的,因着她娘家也养了两头猪,所以这事情,她和李奶奶说了两嘴。
  猪瘟这事,即使发了,官府也会将村子封闭,病猪集中在一起焚烧,防止扩散,至今出了李二婶子家,其他人也没有提起,估计牛头村已经隐瞒这事,自己处理了。
  怎么处理呢?当然是像刘家大媳妇娘家一样,要么是猪圈塌了压死的,要么,跑出圈了被人打死的,总之,不会是病死的。
  猪在一家子算得上是金贵的,特别是附近几个村子都不富裕,显得尤为重要,毕竟养一头猪,要花个二,三百文钱买猪仔的,不是每家都舍得掏的。
  对于猪瘟都不陌生,对于吃了病猪肉,生病了的就更不陌生了。
  钱拿到手了,运送猪肉的时候,挑个人少的时候,到时候出了问题,你说你是买我们家猪肉了?我还说我们家猪卖给镇上了呢。
  到时候来一个死不承认,即使翻了脸皮,也是没办法的。
  况且,她娘家兄弟五六个,再加上下一代的男孙,十几个壮劳力,不是有后盾的,都惹不起。
  这样一来,吐了血,还得往肚子里咽。
  “你也别怪,你刘奶奶,这事啊,她估计也不知情,我们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她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的,倒是她大媳妇……”这就不知道了。
  “她应该也不知情。”之前去了刘奶奶家数趟,和刘大嫂子也打过交道,不似那等人,并且这次去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自在心虚的地方,故而可以肯定,刘大嫂子估计也是被蒙在鼓里。
  李奶奶点头,只有这个可能,不然按照刘奶奶的性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明天一早去村里定两头猪吧,刘家就不用管了,你刘奶奶,自会明白的。”
  猪瘟的事已经发生好几天了,她很快就会知道的,若是刘家大媳妇在过来问,就用这个回绝他吧。
  李二也不是笨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是明白了,让李奶奶好好休息,便带上门,出去了。
  时间还早,也不等明天早上了,和金秀儿打个招呼,直接去了杀猪匠那里。
  提前定了两头猪,又买了两条肉,拎着去了村长家。
  这件事,他要和村长打个招呼。
  一进门,就看见李柱在哪里劈材呢,只穿一件里衣,累的汗流浃背,下巴直滴汗。
  啪嗒一声,有成年男人腰粗的木头瞬间劈成两半,然后将掉下去的半截木头在拿上来,一个发力,啪嗒一声,又是两半,如此循环,直到全部变成大小一样的小木块,留着烧水做饭。
  看见李二,放下斧头就迎了上去。
  “李二兄弟,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拿着布将头脸脖子都擦了一遍,这才穿上外衣,将李二请了进去。
  “这不是秀儿要生了嘛,之后上户口什么的不太明白,这才过来请叫一下柱子哥啊!”说着,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去。
  “户口?”
  “哦、就是户籍,说错了,说错了,对了,村长呢?”忘记这里称呼不一样了。
  赶紧打过去。
  李柱也没有计较,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我爹去吃酒去了,家里没柴火了,我就留下来做苦力咯!”听着音,对自家老爹出去喝酒不带上自己很有怨言。
  “哈哈,柱子哥,不是我说你,你这酒量,光闻了味都能睡一天,拿里能喝酒。”说不定,村长出去喝酒就是为了避开李柱好好喝一顿,免得他酒虫上来喝一口,能睡一天。
  这也是李二偶然知道的,过年那天,李二送了两坛子好酒并一些点心过来,村长当场打开喝了一口,夸赞酒香味浓,并给了一些回礼,李二便拿着走了,走了半路,发现带的衣服放在村长家忘了带回来,又折返回去拿,一进院子,就看见李柱躺在地上,头在门外,身子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吓得李二当场扔了东西过去查看,然后看见村长坐在桌子上,大口喝酒呢,而周越,则站在一旁尴尬的笑。
  一问才知道,村长是爱酒,喝酒也是海量而不醉,李柱也遗传了村长的爱酒,但沾酒就醉,闻见了李二送的酒,上去抢了他爹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整个年都是在床上过的。
  李柱从来不在外面喝酒,所以村子里都不知道他的量,这一下子被李二看见了,也难怪人家媳妇觉得尴尬。
  李二拿了衣服回去,好好的对着金秀儿嘲笑了李柱一番,不过两人也都保密,连李奶奶也不知道。
  见李二提起这事,李柱也不在意,这兄弟也是实在人,至今村子里也没传出去一个字,可见,嘴巴也是紧的,开开玩笑也无妨。
  “我这酒量咋地,不是我跟你吹,喝一口,睡一天,喝两口,睡一天,哪怕喝一坛子,你哥我也是睡一天,就咱这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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