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努力修炼,若命定未来无法扭转,至少在未来来临之前,他能有自保能力,这么一看,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祸福相依,峰回路转。

结果聂擎走了两步之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在时渊上神神殿见了上神,也就是,这是距离朝圣城远隔一条无边海域启阳大陆!

哪怕有这一年为先积攒,他也没积攒能用一次传送阵消耗,而且搜魂,神魂受损,也经不起传送阵折腾,看着陌生城镇,聂擎苦笑,将他抓来,为何不顺手再将他丢回去,现在可好,他回不去了。

神殿中,陆染面『色』苍白看向时渊:“他可是真?他神魂中可有什么异处?这事太诡异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时光重塑之事。”

时渊倒是一如既往平静:“你未曾经历过,可以不信,但不能否定,他神魂中没有异样。”

陆染直接坐了时渊旁边石椅上,缓了许久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也就是,岚川陨落是天帝子所为,青鹿为了报复,以界为盘,众生为棋,设了一场大局。”

陆染无法理解:“我不明白,要报仇,杀了那个皇子就是,牵扯无辜众生是为何?莫非岚川之死,已让他疯魔了吗?”

时渊取出一壶酒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看他冷静像个没事人一样,陆染急一锤石桌:“生死攸关之事也不能让你着急?”

时渊:“急什么,既已道未来,改了就是,事情根源在青鹿,那就从根源上解决。”

陆染沉思道:“这事是否要告诉妖皇?现在青鹿已封神,就算时日尚短不是你对手,但若是留下一个弑神之怕是也不好,而且小龙君还挺喜欢青鹿,要是道你杀了他,不定会此责怪你,不如让妖皇去当这个恶人好了。”

时渊幽幽地扫了他一眼:“我何时要杀了他。”

陆染眉头一蹙:“解决根源不就是杀了他,没了青鹿,几千年自然就没了祸『乱』界存在,如果他已经疯魔,就算我们为岚川报仇杀了皇子,也未必能填平他心中仇恨,你若是心有不忍,那我们先替岚川报了仇,将天帝子之事广告天下,再看青鹿是否能舍下仇恨,若能是好,若不能,自然要将其彻底斩除!”

时渊:“那你可有想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之前一世,甚至可能是几世,我们或者别人,种种原提前获了一些消息,便对青鹿下杀手,才会『逼』得他反了这界?”

陆染啊了一声,有些懵『逼』眨了眨眼:“不,不会吧。”

时渊薄饮清酒轻声一笑:“这世间,连时光重塑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会。”

陆染见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好像那个以神骨镇压鬼域之境人不是他自己一样,既生气,偏又对他无可奈何,干脆起身不再搭理,只是走前道:“我你不怕死,也这世间从未有过让你留恋之事,但神君,你可以不在乎生死,那小龙君呢,你若不在,小龙君该怎么办,他有妖皇,有司禹,有众多龙君,可在小龙君心,只有云起,有你在地才是他家。”

陆染大步离去,卷起满地扶樱花追逐在身,跟不上那离去速度,重新缓缓飘落在地。

时渊坐在清冷庭院中,直曦光透破云层,驱散了这偏远角落黑暗,照亮在那残余半杯清酒中。

雪觅早早就醒了,眼睛还未睁开,便在床上翻滚了一圈,翻床边缘险些要掉下去时,感受一股托力,还未睁眼就先笑了:“渊渊!”

时渊正坐在窗沿边,手中是还未看完半本游集。

雪觅光着脚丫子跑下床,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爬了时渊身上:“老师这几日要自己练习给材料驱除杂质,没有别课程,所以这几天不用去圣灵啦!”

时渊放下,将雪觅抱着转了个向,一抬手,远处木梳便飞至掌心,时渊将他睡一头『乱』发给一点点梳理整齐,明明每天睡觉雪觅很少『乱』动,偏偏这头发却能睡『乱』七八糟:“要是不喜欢去学院,不去就是。”

雪觅背对着时渊任由他给自己梳头,手上也没闲着翻动着刚刚时渊看过:“喜欢,但没有课程不去,跟不想去是不一样。”

时渊:“有什么不一样?”

雪觅想了想,想不出该如何形容,于是又强调了一遍:“就是不一样。”

完看一旁碟子还放着半块他昨晚没吃完花糕,于是拿起来就吃。

只不过还没喂进嘴,就时渊驱动着灵力给收走了:“隔夜之食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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