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博叹了口气,越发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况且,男女七岁不同席。

但这里只有这么一张床,当初仆从想要多添置些东西都被他拒绝,毕竟一个人用这么多东西也不过是闲置而已,眼下倒是有些后悔起来,就是置个躺椅在屋里也是好的。

皇甫博全然没有意识到当初觉得麻烦让仆从将搬到门口的东西退回去,却好似没有那么抗拒身旁突然多了的陌生小家伙。

夜已深了,皇甫博也没纠结太久,给对方喂了热水前就煎煮的药,药里特意加了些糖,药效差些但味道不苦,昏迷中的孩子乖巧地喝了下去。

察觉对方身上没那么烫了,皇甫博熄了灯,和衣而卧,在自己和突然捡回来的小乞丐之间放置了一本常看的书籍,似隔开一条鸿沟。

沈柠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但正人君子皇甫博却满足地睡了过去,好似解决了什么难题。

窗和门都关得严实,一点儿风雨声都传不进来。

素来浅眠的皇甫博却破天荒陷入沉睡,即便惊雷一夜怕是也不会醒来,而一直窝在他身旁的小糯米团子睁开了眼眸,是一双罕见的漂亮的金色竖瞳,眼型妩媚。

伸手将那本厚厚的书丢在地上,动作虽然是“丢”,那书却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好似它根本就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根几乎没有重量的羽毛。

虽然这本书打扰了他和他家王爷亲近,但毕竟是王爷爱看的书,可不能砸坏了。

书:你礼貌吗?是我主动打扰的吗!我能走的话,连夜买站票跑路,你个蛇精病。

没了碍眼的东西,沈柠身体轻轻一滚就滚到了皇甫博的身边,胖乎乎的藕臂习惯性地环在对方的腰肢上,奈何手臂短,不能像上个位面那样,将人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

沈柠不悦地蹙了蹙眉头,精致漂亮的眉眼掠过一丝懊恼。

很快,他便展颜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刹那间人形消失,出现在黑夜中的是一条通体莹白隐隐发亮的白蛇,由小变大,缠住皇甫博,从头到脚。

他轻轻拱了拱皇甫博的脖子,对方身上的气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司瀚,或许只是一种超然的直觉,但沈柠认定此人便是。

竖瞳金色耀眼,似燃烧着太阳火,蛇头立在半空中,目光逡巡着被他包裹着的俊朗男人,炽热却眷恋。

大人,王爷,你可一定要等我长大呀。

沈柠没做什么,只是缠绕着皇甫博,以此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安心舒心。

沈柠施了法,皇甫博对此毫无察觉,只是做了一个无厘头的梦,他好像飞在天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喊他“大人”,很陌生的却莫名让他喜悦。

梦过无痕,第二日醒来,昨夜的梦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张开眼看到就是没盖着被子蜷缩在墙角的小家伙。

皇甫博愣怔,自己睡相一向好,能平躺着一夜不动,这次却将所有的被褥都卷到了自己身上,可怜的小家伙裹着一块薄布瑟瑟发抖。

一阵风起,打断皇甫博的思绪,他立即坐起身来,将柔软暖和的被褥盖在对方身上,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不再发热,才下床准备早膳。

去厨房前,他将大开的窗户阖上,略微疑惑,昨夜风雨交加,寒风瑟瑟,他特意关紧了窗户,怎么又开了?

站在窗前看了看,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头,莫不是记错了。

睡得太沉,略微头晕,皇甫博下意识以为自己记错了,说不定忙着照顾小乞丐,没阖紧,又被风吹开了。

这回他关严实了才推门出去,从未想过,这大开的窗户和某个小可怜有关,不止这些,昨夜的狂风骤雨,惊雷紫电,全都是小可怜的“功劳”。

院子里也被破坏得差不多,种得花花草草零落成泥,一些农具被吹得七零八落,皇甫博没着急收拾而是先去看了看院子里的那条蛇,果不其然只看到翻倒的木桶,里面的白蛇毫无踪影。

皇甫博只觉得可惜,那条小白蛇太过奇特,金色

的瞳,在书中记载,这品种的蛇是极佳的补药。

皇甫博不愧是惊艳绝才之辈,身为皇子,精通文韬武略并称不上多么惊奇,但还懂医术的都属实难得了。

都说学得杂,容易样样不精,但皇甫博文学武学都是一绝,自学的医术去做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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