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说话,洪爷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这桌上也没多少现金了,明天再玩吧。我也有点累了……”

说着,他还特意伸了个懒腰。

默契!

什么叫默契?

我和洪爷便是。

我们并没打算走,而洪爷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让周林慌张。

因为今天这个局,一旦散了。

明天还能不能成,他根本不确定。

毕竟,我和洪爷赢钱不再玩了,也很正常。

还有一点,我们是哈北人。

办完事情,可能立刻就离开了津门。

周林果然慌了,他急忙说道:

“没事,我们几个还有好几十万呢。不够我也有办法……”

看着周林慌张的样子,我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他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死死的咬住我的鱼钩。

并且,正在挣扎着。

其实,这在心理学中,被称之为“吞钩现象”。

这个现象,是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发现的。

他在钓鱼时发现,鱼儿在咬钩之后。

会因为疼痛,而拼命的挣扎。

但越是挣扎,鱼钩就越扎的越深。

而现在,周林就是这条吞钩的大鱼。

一听说他们几个,还有几十万,洪爷立刻说道:

“我说周老板,就这点钱,出一手六倍的豹子,大家都不够赔的。这还怎么玩?要不,你和初老板你俩干脆一人摸一张,一挤两瞪眼。一局定输赢算了!”

周林生怕我们走了,他立刻把其他几人的钱,全都拿了过去,急忙冲着我说道:

“初老板,要不咱们两个单独来一把。像你朋友说的,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这是周林再做的最后挣扎。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周老板,不是我不同意。你说,我现在这一百六七十万。你那里,只有不到五十万。这是不是……”

我故意没把后话说出来,周林当然也明白我的意思。

一局定输赢,你的筹码得和我一样。

不然,我凭什么和你玩?

“你刚刚刷我卡里,还有一百万呢。我把那一百万也压上。我要输了,银行开门我就和你去取钱……”

我再次摇头拒绝,说:

“算了,改天再玩吧!”

我的潜台词是,你说卡里有钱没用,我要的是现金。

这种情况,在赌局中很常见。

赢钱的一方,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

对方不下注,就和自己对赌呢?

你说你卡里有钱,万一你明天不去取了。

我人生地不熟的,能拿你怎么办?

难不成,要你的命?

开玩笑!

周林更加焦躁。

他平时不抽烟,但此时却点了一支。

一口接一口的,狠狠抽着。

而我则拿起旁边的一个塑料袋,开始装钱。

把钱收好后,我便直接起身,冲着几人说道:

“各位,咱们改天再玩。我先回去了啊!”

说着,我和洪爷转身便走。

眼看就要到了门口,身后忽然传来周林的声音:

“等一下!”

一回头,就见周林起身,直接说道:

“初老板,别急。我现在让人送钱!”

送钱?

难道周林还有朋友,在这三更半夜的给他送赌资?

我现在来不及细想,只能装作不情愿的说道:

“哎,我赢钱就走,的确有点不仗义。但我得提前和你说,我就等一个小时。你朋友不给你送去,我就真回去休息了。可别说,我不给你翻本的机会……”

“放心吧,用不上一个小时!”

说着,周林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好一会儿,对方才接了起来。

就听周林直接说道:

“贺爷,那俩瓶子我准备出手。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出手,就先告诉你。怎么样,你还感兴趣吗?”

周林的手机,听筒一般。

我可以清楚的听到那面贺松柏的睡醒的声音。

“现在吗?在哪里?”

但他听到这消息后,立刻说道:

“对,就现在,在我家。贺爷,你马上来吧,带现金。晚了可就没了……”

说着,周林便挂断电话。

但我听着,心里却是一阵欣喜。

忙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贺松柏要的这俩瓶子。

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了。

我本以为,接下来就安静的等着贺松柏就可以。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听的我心里不由一惊。

周林又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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