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道。

两个千户连连拜谢。

不一会儿,有南方信使,顺着远处大路而来,穿过大军营垒,爬上高坡骑马疾驰中军而来。

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南面乌沙堡诸堡依在坚守,难以攻克。

铁木真看后十分不满,脸色也不好看。

“小小几个堡垒,能阻我大军…”

木华黎在旁边插嘴:“大汗,我们能在草原上决胜负,却不擅攻坚,如果是南人的军队来,他们肯定跟能打这样的战。

现在上京也是一样,从这里往南四百里左右就有景国大军,金国是景国的属国,要么要提防后方,小心景国。”

铁木真听完也皱起眉头:“你觉得他们敢打我们吗?”

“辽国、金国都不是对手,景国肯定不怕我们。”木华黎做出自己判断。

“嗯…你带领五个千户到南面二十里外的路口扎营守备大军后方,防景国人。”铁木真说,“另外我会派人去和景国皇帝谈谈,我们两国可以盟好,景国如果准许我们取上京,我会给他们相应报答。”

铁木真从小经历黑暗苦难,能屈能伸,此时也做出妥协。

他并不知道他创下的基业会达到何种恐怖程度,此时他对蒙古过的力量认识大概是可以和金国较量,已不将夏国放在眼里,但比起伐灭辽国,打败金国的景国还是有差距的。

光是看景国人卖给他们的兵器,强弩,就知道其中差距。

所以为了消灭金国,报国仇家恨,他必须隐忍向南方大国景国低头。

他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李长河心中的恐怖地位,毕竟这时候的他还没大败,夏军,没大败金军,没伐灭中亚霸主花剌子模,人能做的事,很多时候自己也是难以预料的。

铁木真还不是那个气吞万里如虎的铁木真,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惠州城外,阴水南岸,新军精锐四个营兵力布置于此,另外还有当地厢军八个营驻扎两翼为侧应。

军营坐南朝北,东西横纵,以阴水为屏,阻隔南北。

此地也成为辽西路数州中驻扎兵力最多的地方,一都超过辽西路治所中兴府。

惠州城三面环山,只有南面开口,从北面来的三条大道都在城北汇合,北方军队想要南下必须通过这个隘口,再往北,可走的路线就非常多了。

这也是当初李长河和杨洪昭商议之后不再向北割地的主要原因之一,拿得下,但守不住。

虽说寸土寸金,寸土不让,这对于农耕民族来说深入人心,可有些土地要么没有战略价值,要么能拖死一个国家,不值得。

百姓的家国情怀要保护,决策者头脑却必须清楚。

这几天,惠州北面出现大量流民和逃兵,他们身后还有追杀的鞑靼人,追到惠州城北二三里后,面对对岸的景军,蒙古兵也迟疑了。

流民逃兵不要命想要渡河,一时间接不接收,保不保护顿时成一个大问题。

可是情况紧急,新军团长当机立断,下令击毙试图过河的先头流民上百人,河水瞬间染红,此举吓住后方流民。

如果大批流民冲击南岸军营,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一面派人往南向辽西节度使杨洪昭请示,一面派出一个新兵营,带领两个厢军营渡河,原地聚拢收押流民。

新军一个营携带步枪在北岸快速构筑堑壕,以防有变。

在与蒙古人骑兵短暂的大家都听不懂对方说话的交流之后,蒙古人终究惧于景国兵锋,停止追杀。

而新军团长也立下规矩,能逃到这的流民可以活命,逃不过来被蒙古人杀的也不搭救,因为他只是个小小团长,挑不挑起与蒙古国的战争他做不了主。

第二天,辽西节度使,怀化将军杨洪昭就赶到惠州前线。

随后金国人求助的使者也到了,见到杨洪昭就一顿痛哭流涕,哭诉蒙古人的暴行,希望作为宗主国的景国救援…

杨洪昭听了金国使者诉说,很快明白事情大体。

思来想去,他快速决断,派人南下奏报朝廷,同时下令各州收缩兵力,将中兴府,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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