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家的王通这样,身为王越之子却位居上府知府的人在景国并不多。

景朝设府有很多处,但上府和下府差距是十分大的,比如上府开元府,安苏府,宁江府,应天府等,开元府尹甚至是朝廷从一品大员,仅次于丞相。

而上府知府最小也是从三品着紫的朝廷重臣,封疆大吏,而下府知府却只是五品。这种差距的原因是那些上府,如开元府,安苏府,宁江府,应天府等,就好比后世的直辖市,而中府、下府则为普通二三线城市。

大家都叫什么什么市,什么什么府,可差别却非常之大。

所以足以看出王通到底多有出息。

而这周华冲,则说不定比他老丈人王通更厉害,因为他没有家世,实实在在靠科举考入,然后自己奋斗坐上的御史台中丞。

周华冲看起来中年得志的翩翩文士形象,说话做事也十分小心。

待丫鬟上茶之后,他才理了理衣袖,站起来恭敬作揖道:“王爷,今日冒昧拜访,乃为南方的事。

丁家贼子已在御史台大牢中供认,证词再录,可却无法辨认真伪,王爷整肃南方,荡平祸乱,擒获这些贼子,想必知道真伪,所以劳烦王爷帮我们看看这证词真伪,也好报备,上报皇上。”

原来这事,犯人供词确实要报备刑部,以便以后翻案时能查看校对。

李长河接过一叠供词词,细细看起来,其中丁毅供词最多,大多都是关于丁家如何密谋,如何布局的,事到如今,御史台大牢中的丁毅大概也知道隐瞒无用。

不过这证词中也是本着能牵连就尽量牵连的态度,恨不能把苏州所有人都牵扯进来,特别是几大商家。

李长河回来之后也写过具体的报告,关于南方战况,还有汪家等苏州大族的帮助,已经上呈枢密院,交给皇帝,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希望苏州几大商家出事。

这不只因为王府生意,也是为苏州百姓好。

想到这,他便道:“都是对的,不过关于几家大商他没有言尽,最后正是几家大商擒获丁家人众,开门投降朝廷的,他们有功劳。”

周华冲听了连忙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再问。

李长河又说了一些补充之处,周华冲一一记下,茶水凉了又换两次,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又道“对了,那主犯丁毅说想见王爷一面,还说有大事相告。”

李长河摇头:“告诉他,不见。”

屋外小雨依旧,李长河本想让周华冲雨停再走,不过周华冲却拜谢推辞,然后急着离开,看来皇帝很重视这事,是要斩立决了。

刑罚中斩立决是很重的,比如上一任武德使朱越最终被判处秋后问斩,如今还在刑部大牢中没有处死。

之所以要等秋后,一来怕判错,给人翻案时间。二来古人认为春生、夏长、秋杀、冬藏,立秋之后杀人是顺应天意。

送走他,李长河叹口气,只希望这事皇帝能宽松些,不要牵扯太多人吧。

下午,他打着伞去后山看了水泥墙,墙体板结完好,没有因为雨水的缘故而出现脱落现象,情况一片大好!



晚上,众人围坐一起吃晚饭,然后傍晚些,就听到外面热闹,有些乱哄哄的。

李长河好奇打伞出门,见到几个丫鬟还有家丁为了避雨在屋檐下的干地处窃窃私语。

李长河问他们在说什么,几人惊了一下,然后便开始跟他说起八卦来,说是女真派人来求见皇帝,使者已经到应天府了。

问他们从哪听来的,就说是开元府衙役传出来的。

因为应天府派人先知会开元府,衙役听到了府尹和送报快马说话,于是就传出来。

“女真使者?”李长河皱眉,而且从应天府来,那应该就是走海上,从莱、登两地登陆来的。

如果是真的,女真来干嘛?

突然李长河一愣,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莱、登海路,不会和前世一样吧!

随即他又摇头,毕竟这只是道听途说,还不能确定。

若历史发展真如前世般吻合…李长河忍不住皱眉,随后进屋问阿娇道:“阿娇,你知道女真人如今的头领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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