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西房则因京西是京最后一道屏障,京西虽划为一路,但并未设节度使,其中宁江府众多州县都划归京西,而在京西也驻扎有一军,号为江闲军,保护景国最后大门。

而新军不属三衙养训,直属于枢密院,这就意味着统兵调兵之权都是统一的!李长河身为枢密院的人,又是新军统帅,他不只能养训新军,还能调动新军。

李长河到枢密院领兵符时,就准备好如何应对冢道虞的为难,毕竟两人关系并不愉快,他们还有恩怨没有清算。

严申跟他到了枢密院大门外,门口两座石狮子高过人,两个身皂青军服的士兵把守门口,周围清净无人,即便在德公家门前也有不少想上门拜会的,所以常会见一些衣着华贵之人在门口徘徊。

可这枢密院大门口,却不见半个人影,想想也是,谁敢来着饶舌说情啊。

李长河说着下马,严申过去递上腰牌,两个看门的军士连忙行礼开门,不一会儿他们就进入内院。

枢密院办事处很大,摆设也式分解简陋,还不如德公家中精致,待过天井,进入正堂之后,冢道虞已等候在那,李长河也不客气,自己坐下拱手道:“许久不见,冢大人可好。”

“托王爷洪福,老夫尚且健朗。”冢道虞也面无表情回道。

“大人不准备上茶吗?”

冢道虞摇摇头:“小事而已,不用盏茶时间,何必上茶,王爷今日是来领兵符公文的吧。”

李长河点头,心里也疑惑这老头在搞什么。

冢道虞叫来门房吩咐几句,不一会儿卫川便托着一个紫檀木盒子上来,上面放着金制的虎符文书,还有一套漂亮的皮质镶金属装饰铠甲,这叫仪甲。

李长河没想到冢道虞会如此爽快,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微微迟疑,便走过去,接过盘子,还来不及多说,冢道虞便摆摆手道:“卫川,送客。”态度极其恶劣,严申气得差点跳起来骂人。

李长河点点头就走,不想多说,反正他目的已经达到。

待到人影消失在门口,卫川才疑惑道:“将军,就…就这么给他了,那可是你的心头肉啊…”

“不给又能如何?无非拖延时日,误国事罢了,当断则断吧。”冢道虞叹气,随即又道:“再者他虽没说,始终对我冢某手下留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一报还一报而已。”



一路快步出了大门,李长河拿起兵符,好奇的看着只有一半的金制老虎。

他以前也听说过这东西,但实物还是第一次见,上次出兵皇帝并未给他虎符,而是直接下旨的。

金色老虎上还刻着好看的小字:“兵甲之符,右才君,左才社。凡兴士披甲,用兵征伐,必会君符,乃敢行之。”

就是这金色老虎,形态材质各不一样,李长河这个指挥使手中只有左边一半,另外一半则在皇帝手里,若要出兵,必须得到皇帝的另外一半,两虎符合在一处,如果严丝合缝,则可出兵,也就是所谓“符合”。

另外一套铠甲装饰十分漂亮华丽,其实却只有一层薄薄皮革。

这是仪铠,就是武将举行各种仪式时候穿的铠甲,后世影视中很多武将会穿着华丽而夸张的铠甲,那原型都是仪铠。

其实只有在祭天大典等场合武将才会穿仪式铠甲,真上战场是不会那么穿的。

兵符在手,意味着新军已经掌握在手中了…

李长河高兴的把季春生,狄至叫来,几人到听雨楼大喝一场。



第二天,他亲到新军大营,大营位于东南,和禁军大营已经基本隔开,然后立起自己的王旗,出示虎符,正式接管新军。

至于新军的训练,则交由狄至和严申负责,因为神机营本就训练过,又在南方浴血沙场,京中现在无人不知神机营的故事,威望在,反而容易,新军大多都很服气。

步伐、队列训练,火器使用训练,信任训练,这一套狄至早就滚瓜烂熟在心。

参胜登上雕花护手楼梯,转过雕花红漆门窗,三楼回廊已设下酒宴,在座的是一翩翩公子,手执白纸扇,眉宇略带伤感,定定望着楼下街道人来人往。

二楼过道边,一张专门拜放的小桌,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面色红润的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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