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再大,也不能这样乱来。

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让路斐初再见见宋熹的办法了,好在没有规定不许顶流明星来当侍应生,他也算各方面都符合挑选来这里为大佬们服务的条件的,所以只要不惹事,就算被发现了他的身份,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路家还能扛得住。

路斐初端着盘子,特地训练过,有模有样的,垂眸道:“我知道。”

他不是傻子,不会在这种场合乱来的,他真的就是想见见宋熹。他已经被想念啃噬得发疯,哪怕只是嗅一嗅她身上的味道,都可以缓解一下他病入膏肓般的症状。

路语甯盯着路斐初的背影,还是不放心,赶紧抬脚跟过去盯着。

真的是欠了路斐初了,每一次路斐初搬出二哥和二嫂,大哥都会让步,没办法,当年的悲剧确实有他们袖手旁观,任其发展才导致的缘故。

如果他们在二哥对二嫂强娶豪夺的时候阻止过,如果他们在发现两人在婚姻里的关系一直是病态扭曲的时候有阻止过,二嫂就不会当着路斐初的面自杀,二哥也不会发疯,路斐初就不会十岁就离开路家独自生活,也变成这种让自己痛失所爱的性格。

他们确实有亏欠。

路语甯叹气,他们一家都不会爱人。

但是,后悔真的已经晚了啊。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人必须向前看的,不能一昧地盯着失去的东西看。

路斐初端着盘子,一步步走进那个大厅,里面璀璨的灯光映入眼帘,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他的目光四处搜寻,想要找到那道久违的身影。

终于,他看到她了。

她正在跟几个领导人说话,明明才19岁,举止却毫不露怯,雍容华贵,身边还守着那个高大的摄政王。

但他的眼中除了宋熹之外,已经看不到别人了。

母亲自杀后,父亲发疯了,他想把他也杀掉,让一家三口在阴间重聚,可惜他被救了下来。只是从那以后,他时常会在半夜被无法呼吸的感觉惊醒,好像还有人在掐他的脖子。

他躲在柜子里,躲在床底下,藏在黑暗之中,路斐初却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被另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

他睁开双眼,抬起头,看到了小时候的宋熹,她钻进床底下,抓住他的手,跟他说:“别害怕,外面没有坏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他睡着被不能呼吸的梦魇缠住的时候,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不停地安抚他,“没事啦没事啦……”

“阿初,一起来玩呀!”

“阿初,我给你做了蛋糕。”

“你看,围巾!我织的,好不好看?给你戴上,是不是好温暖?”



“你怎么不理我啊?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再也不理你了,我不当你未婚妻了!”

“……”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应该早点意识到,他应该坦诚一点,她是上天送他的礼物,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原本是不会有交集的两个时空的人,她却偏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应该恃宠而骄……

他听到自己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一步步地朝着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走去。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眼前一暗,脚步被迫停了下来,一堵很有压迫感的肉墙挡在了面前。

路斐初瞬间回了神,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黑中泛紫的深邃双眼。

“路斐初。”韩竞伸出手,拿起了他盘子上的一杯红酒,“离开这里。”

路斐初端着盘子的手臂青筋鼓起,“我只是在工作。”

“我不管你在做什么,陛下不喜欢看到你,你在这里被她看到,就会影响她的心情。”韩竞平静地说,路斐初背后却唰唰冒出了一些冷汗。

眼前的男人气势惊人,一身黑色的军装,肩上礼仪性的披着同色的斗篷,看起来华丽又严肃,仿佛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强大,像块巨石一样压在肩上,让路斐初有一种站在他面前,自己变得十分弱小的感觉。

但他好不容易进来,好不容易见到宋熹,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有几次,所以他咬牙说:“我只是在工作,不会打扰她。”

“你没听明白。不管你在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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