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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收到张町发来的消息的这会,她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日暮西沉,车窗外桥边的风景一闪而过,桥底的湖面波光粼粼,天际线与灼热耀眼的残阳融为一体。

苏桃坐在车里,车窗半开,带着些暖意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她歪着脑袋斜靠在座椅上,看着手机屏幕里张町发来的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张町这傻孩子估计是知道了沈砚替他上场打篮球赛的事情了,他这个人极其崇拜那些篮球技术比他好的,估计沈砚这么一出,也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她要实话实说吗,说她其实已经和沈砚成为了朋友,这样的话,张町心里的压力也会少很多,比较在他的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爱欺负人的社会大姐大。

可是如果真这么说的话,那他肯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之前还在欺负沈砚,现在又突然成为了朋友,这转变的太快,就张町那脑回路,他很难不脑补一些乱七糟的事情。

苏桃手机屏幕暗了又暗,等到不知道多少次亮起的时候,她这才拿起手机,在键盘上敲打。

她装作自己很善解人意的样子,一字一句都是在为张町考虑的意思:【没关系,不必勉强。】

打完她就摁下了熄屏键。

话总是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她也不用说太多,就说这么几句应该就可以了,剩下的就靠张町自己去揣摩吧。

她将手机放在一边,侧过脑袋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色暗沉的很快,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漆黑的夜幕已经悄然爬上上空,与下方残余的暖橘色夕阳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车子行驶的又快又稳,很快就来到了医院的门口。

苏桃推开车门走了进去,随后转身和司机交代了一下,让他先去找个停车位停着,她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司机闻言点点头,随后打着方向盘开向了一旁的地下停车场。

医院依旧是一股浓厚的消毒水和药水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苏桃戴上口罩测量体温后走了进去,医院开了冷气,温度有些低,她顺着楼梯往上走,走到了上次为她手腕上伤口缝针换药的那个外科室。

她手腕上的伤上个月月底已经来拆了线,今天来是最后一次换药。

医生戴上眼镜,将她手腕上的纱布揭下,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地方没有愈合,她伸出手在苏桃的伤口上摁了摁,问:“还痛不痛?”

苏桃感受到了手腕处传来了几乎可以忽略的痛意,摇了摇头,说:“不痛了。”

医生点头,随后用镊子夹起了酒精棉为她伤口消毒,顺带擦去药膏的残渣,换药的过程有些枯燥,医生边帮她换药边和她聊天:“你这疤挺深的,可以走医美让它淡化,但彻底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手腕上的肌肤因药物的影响微微发凉,苏桃倒并不是很在意什么留疤不留疤的,毕竟人命肯定比一条疤重要,她说:“没关系。”

随后想到什么,她将声音降低,凑近医生,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问道:“那个腿骨折的工人,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知道她说的是谁,也没有隐瞒,回答她:“恢复的很好,他在工地干的时间长,身子骨比普通人要健硕一些,所以恢复的也要比别人更快。”

她挤出药膏轻柔的涂在苏桃的手腕上,继续说:“他儿子倒是隔三岔五的来看他,那小伙长得还挺帅的,我们医院很多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都很喜欢他。”

苏桃内心唏嘘了一声,沈砚这张脸可真是走到哪都受欢迎。

她脑海没忍住蹦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如果沈砚有一天真的穷困潦倒,那去当个小白脸被富婆包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这么好看,愿意包养他的肯定一抓一大把。

唉,只可惜她还小,如果她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并且家财万贯的话,那她说不定真的会考虑一下。

就算她不对沈砚做什么,有个这么好看的男生天天呆在自己身边,那遇到再不开心的事情,在看到对方的脸的那一瞬间,肯定全都消散了。

苏桃曾经在现世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爱豆,她对清冷禁欲系的长相很偏爱,那男爱豆和沈砚是一个类型的,当时她还和她的朋友说呢,说如果自己可以和这样的人谈恋爱,吵架她都扇自己巴掌。

这么说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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