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顾沉玉颇为不满地挑眉道:“吕师弟,你这话说得好像阿悦多讨厌我似的。”

“大师兄既然跟玄天宫的宁道友那般亲密了,就不要来纠缠师姐了。”

这话让顾沉玉转头看向了吕言,眼神有些不善,他感觉得果然没错,吕言这小子真的对南宫悦有点儿不一样的心思。

不过顾沉玉很自信,南宫悦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喜欢比她年龄小的小屁孩呢?顾沉玉看着吕言,莫名有种优越感,他道:“吕师弟可不要乱说,宁道友来找我只是来打听叶师妹的,我与她可不熟。”

“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顾沉玉笑了一声:“意思自然就是,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我不会用修为压你的,但是我想阿悦也不会选择你,我与她一同长大,她与我的情谊可是很深厚的。”

得意洋洋地说完这些之后,顾沉玉就发现吕言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吕师弟,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吕言喃喃自语道,“只是发展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顾沉玉不会因为喜欢宁簌簌而置七星门于不顾了,反正师姐也不可能选择他的。

吕言摇了头摇头,也懒得搭理顾沉玉了,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顾沉玉。

这几日叶拂除了偶尔出门吃个饭,剩下的时间都待在屋子里摆弄着自己的东西,日子过得和在七星门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唯一的不同是,每晚裴清让都会来找她疗伤。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

这日宁簌簌早早地向同门请了假,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为刺杀叶拂做着准备。

螭龙疯狂地给她打气:“宁小友啊,我跟你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那个叶拂早就被魔物蛊惑了,你不杀她,她只会杀更多的人,你这是在为民除害!”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宁簌簌还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手脚冰凉了一天。

她早早地换上了准备好的夜行衣,整个人就像木头一样坐到了记铜镜前,垮着张脸,显得极为没精神。

“前辈,真的只能杀人吗?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说将叶拂擒住,再将她那个蛊惑了她的魔物驱逐出来。”

“不行不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螭龙用心地忽悠着,“被魔物蛊惑的人就像馊了的馒头,是不可逆的,而且会坏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彻底腐烂掉,甚至会影响到别人,宁小友啊,你不想看着其他人受到波及,就得坚强起来,将叶拂一举击杀。”

宁簌簌的手更凉了,心脏也剧烈地跳动着,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不停地天人交战着。

“前辈,我可能真的不是叶拂的对手,我以前跟她交过手,我打不过她”

宁簌簌心中生出了退意:“前辈,也许我们该从长计议,这次贸然出手,很可能不仅杀不了她,还会打草惊蛇。”

螭龙笑了一下,颇为不屑:“她再厉害还能比流云老贼厉害咳咳咳,吾是说,她再厉害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宁小友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只要念出吾教给你的咒语,将身体的管控权吾,杀她非常的轻而易举。”

宁簌簌凝望着铜镜,镜中的少女穿着一身黑衣,一头乌发被盘起,塞在黑色的帽子里,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她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但前辈的话还是让她稍微放心了不少。

宁簌簌从旁边拿起了黑色的蒙脸巾戴到了脸上,于是那张惊艳到几乎有些扎眼的脸终于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宁簌簌对自己的扮相还是很满意的,遮成这样,不可能有人能认出她来的。

螭龙也颇为满意地道:“很好,等天色彻底暗下来了,我们就出发吧!”

叶拂正坐在桌子前摆弄着阵法,便听到了敲门声。

天已经彻底黑了,出去种树的同门还没回来,她起身将门打开,果然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裴清让。

叶拂有些紧张地探头出去,四下看了看,不放心地问道:“没被人看到吧?”

“能躲开的都躲开了,躲不开的,我也不知道。”

这话说得有道理,叶拂叹了口气,将裴清让拉进了屋,又小心翼翼地将屋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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