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感觉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日历或者什么,  在开车带着他大哥琴酒来到冰爵发来的地址所在地——沙弗莱侦探事务所后,他和他大哥琴酒已经在门口等了至少有五分钟了。

但是敲门没有人回应,发给冰爵的邮件和信息也石沉大海。

感受着身边琴酒越来越低的气压时,  伏特加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其实说起来他觉得他大哥能等这五分钟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

从最开始伏特加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大哥琴酒对于冰爵的容忍度好像还挺高的。但再高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  至少能安安稳稳在门口等五分钟还得不到任何回应已经是琴酒的底线了。

“……把门拆了。”叼着烟的琴酒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伏特加愣了一下,  有些茫然道:“大哥,  今天我们好像没有拿炸药来。”

心情极其差劲的琴酒瞥过来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伏特加突然感觉这个时候的大哥好像是想把他和这个该死的门一起轰飞。

“你用炸药是打算引起多大的动静?”最终,  琴酒还是语气非常不耐烦地回答道,  “这是木门,  看到门边上下两侧的合页了吗?”

“把这个门直接拆掉。”

具体的过程伏特加完全不想回忆,  毕竟他是在他大哥的指挥下拆掉了另一个恐怖传闻程度不弱于他大哥的组织成员冰爵家的门——如果这里能称作家的话。

破坏了连接门和门框的合页后,整扇门就轰然直接倒下,  不过由于伏特加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门砸在地上的声音被控制住了,至少伏特加猜测冰爵应该是没听到这阵声音。

门被解决掉后,  外面的浅淡月光顺着两人与门框的空隙挤了进来,但即便如此整个屋内还是有些昏暗——所以隔了一个客厅那么遥远的里间门缝处透露出的柔和暖光就格外的显眼,就差把“冰爵在这里”贴在门上了。

琴酒冷笑了一声,  径直略过可怜门的残骸跨进了这家事务所,连犹豫都不带犹豫地走向了沙发所在的地方。

而伏特加则是小心翼翼地跟在琴酒身后,  在这间有些昏暗的屋子待着时他总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在知道这里是冰爵的地盘时……他总觉得那个有着猩红色眼眸的黑发青年会站在某个阴影处静静盯着他。

不过因为这里十分安静,  伏特加在跟着琴酒来到沙发那边时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水声?

伏特加非常自觉地坐到了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而把长一些的沙发留给了琴酒,  在看着他大哥叼着烟懒散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时,  他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大哥,我们不开灯吗?”

不开灯的话等冰爵出来猛地看到这里有个飘在空中的橙红色光点,他会不会直接一枪崩过来……伏特加对此表示非常担忧。

琴酒吐出一口烟气,微微眯起墨绿色的眼睛掩盖住里面隐藏的冷冽:“不用管,他是故意的。”

坐立不安地又等了几分钟后,伏特加看了眼闭目养神的琴酒,清了清嗓子后继续问道:“……那个,大哥,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不然为什么对这个屋子的家具分布这么清楚,刚刚一进门就径直向着沙发的位置走了过去,甚至根本都没有观察,就好像笃定那里有沙发一样。

本来伏特加都做好他大哥琴酒敷衍这个问题的准备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琴酒嘴角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因为在冰爵从国外转调到日本后,有关他的资料在最后都会交给我过目一遍。”

伏特加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问,不过他原本一直以为他大哥是出于对冰爵的欣赏而对他多加关注的,原来不是吗?

毕竟在组织里,冰爵和琴酒都是完全服从于那位先生命令的实力强劲的代号成员,并且只要是妨碍组织的家伙都会被这两个人其中之一盯上。

“相互制衡而已。”琴酒将烟夹在手指间,视线投向被推开一条门缝的里间房门处,“你那里应该也有我的资料才对……你觉得呢,冰爵?”

伏特加顺着琴酒的目光看过去,里间的房门终于被完全打开,重新换上黑风衣的黑发青年正静默地站在那,冷然的视线轻飘飘略过坐在沙发上的琴酒和伏特加,最后停顿在了不远处那个已经完全躺平在地的纯白色木门上。

然后他收敛了眼里的情绪,转而向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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