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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兆:……

  他如今十六,原身又不爱干农活,以前能避就避,真的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导致身板单薄,弱不禁风,现在身高不过一米七四、五左右。

  这身体相貌和他十分相似,底子也不差,养一下好好锻炼应该大差不差的吧?

  他上大学时,身高可是有一米八七的。

  想到这儿,顾兆便安心入睡,早睡长高。

  第二天,鸡鸣第一声,外头天还没亮。

  黎周周就醒来了,轻手轻脚的揭开被子,看了眼相公。相公可真好看,又白又软的,就跟元宵时吃的糯米圆子一样。

  看了好一会,黎周周不自知的脸上都带着笑,穿好了衣服,拢了把头发,用木簪子别着成了发髻,将相公的衣服叠好了,放在他睡的位置,被子盖着,等相公起来穿衣服也不会冷着。

  做完这一切才往出走,带上了门。

  黎周周先是冷水洗了手脸,一下子人精神了,灶膛生火,锅里添水,今天多抓了把杂粮,小米豆子白米淘洗干净下锅,添了根硬柴火,擦擦手,开始和面。

  爹今天要去劁猪,走远路,路上要带着干粮,今晚不回来住外面,吃的也要带够了,饼好带,昨天剩的馒头当早饭吃。

  黎周周手脚麻利的和好了面团,醒面时,灶膛大锅烧开,掀开锅盖,杂粮粥咕嘟咕嘟的,用木勺划拉两下,盖子浅浅搭着,小火慢慢煮,一会熬的米油出来就香了。

  开了菜坛子,捞出半根萝卜,成亲时剩下的猪肉还剩巴掌大,也幸好天气冷能放,不过再搁下去就要坏了。

  黎周周操刀,手法熟练的分了肥瘦。

  相公好像不爱吃太肥腻的。

  萝卜切丁,猪肉切片。黎周周擦擦手,去后院鸡圈摸了两个鸡蛋,想着给爹和相公补补,爹外出辛苦,相公还在读书长个子。

  可黎周周想到昨天早上,相公那个鸡蛋愣是分了一半给他,他不要,相公当着爹的面,举着喂他。

  黎周周脸一红,还是多摸了一个鸡蛋。

  倒不是不想相公和他亲密,而是半个鸡蛋相公吃不好。

  他心里生出丝丝的甜蜜来,从小吃惯了苦,以前在老屋里,鸡蛋三叔能吃,二叔家的儿子也能吃,唯独他没有,委屈也没用,谁让他是个哥儿。
  可如今成了亲,一个鸡蛋,相公分了一半给他吃,黎周周就体会到被人偏心的滋味了,真好。

  杂粮粥熬好了,黎周周麻利的盛到粥盆,刷洗干净锅,放在后灶,柴火往里灶捅了捅,有了余热,重新添了水,洗干净的三颗鸡蛋放锅里,上面搭着蒸屉,粥盆放上面,还有昨天剩下的两个馒头。

  这样一会爹和相公起来,粥是热的,底下鸡蛋也煮好了,还能用煮鸡蛋的热水擦洗脸。

  做完这一切,擦手,醒好的面团开始揪剂子擀成饼。

  前头的灶头搭锅,刷上一层薄薄的猪油,没刷太多,天气冷,这猪油刷多了饼凉了会腻的不好吃,一张张巴掌大的圆面饼贴上去,小火开始烙饼。

  黎周周常年干,直接上手翻面。

  屋里炕上,顾兆醒来一摸旁边位置,是他的衣服,叠的整齐还有温度,不由心里一软。

  从小到大,孤儿的顾兆,还从未有人这样待他。

  黎周周这样的好,上辈子原身怎么会如此的混账王八蛋。

  顾兆骂了一通顾兆后,神清气爽的起床,一出门,天还是麻麻亮,十一月的秋天,这天估摸着也就六点多点。

  “烫不烫?”顾兆进了灶房就看到周周伸手在锅里翻饼。

  黎周周被背后声吓了跳,一看是相公,松了下来,说:“不烫。”他手上一一翻着饼,嘴上说:“相公你怎么不多睡会?你等等,后面锅里鸡蛋煮的差不多了,热水也好了。”

  饼翻完了,擦了擦手,黎周周往后头灶台去,手就被相公握住了。

  “相公?”

  顾兆摸了下,周周指头泛着红,“还说不烫,都红了。”

  “我习惯了。”黎周周不觉得烫,这点烫没什么的。

  顾兆一听,低头垂眼,望着周周指尖,而后再抬头看周周,用一双眼可怜巴巴攻击,软着声说:“好疼的。”

  黎周周顿时指尖发麻,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相公这么一看他,可怜巴巴的,他就没办法了。

  “我、我知道了,相公我以后不上手了。”黎周周保证。

  顾兆嗯了声,依旧维持着状态,卖点茶艺说:“我信周周。”

  黎周周立马羞红了耳朵,被相公抚摸的指尖都酥酥麻麻起来,心口滚烫,抽了手,赶紧去忙活。顾兆在旁边搭把手,端着洗漱的木盆,笑的眉眼弯弯的侧着看周周端铁锅,盛热水。

  “我给爹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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