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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想啊,坏蛋是房对不对?早早分了家断了关系,如今偷『摸』来打探消息,不就是从哪听到咱家铺子挣钱的,现如今二叔不送便宜粮了,咱家上了府县,他以为咱家没根,就跟欺负二叔一样欺负咱家,随随便便能闹一些银子,要是不给银子,那就拿官差来吓唬咱们。”

黎周周头,“相说得对。”

“黎家现在自大着,自以为有关系有人,还拿孝想压爹,让他们先来,咱们掰扯清了以前的旧事,让巷子邻居听听,爹和的为人大家伙都看在眼底,到时候那些坏蛋闹事了,大家能做个见证。”

舆论支持先搞一波。

他家要是先告状,尽管他家没错,可时下人骨子是尊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种想法,难免有些人会说:黎家生意好了得理不饶人、人都去世那么久怎么还把老人告了、纪那么大了还被孙辈告衙可怜如何如何。

黎老老头再卖个惨,到头来是他们不是了。

想要告状,那一要把自放在‘可怜’位置上,一是要惨了、可怜了,被『逼』迫被压得受不住了,才咬着血泪拼一把。

这样才顺理章水到渠,不说出去就不是他和周周为了替阿爹讨回的孝顺人,而是被指着脊梁骨要挨骂的。

一件事,哪怕占了理,可不能硬来,还得讲方法的。

划重就是要卖惨。

顾兆不能这么说,周周和爹不是拿阿爹来卖惨的人,父子俩是挺直了脊梁骨的人,过去哪怕日子再艰难,没去老屋低个头服个软,给黎继续当牛做马。

不可能的事。

“就和爹照常做生意,等时机到了就。”顾兆说。

黎周周不知啥时候时机才到,可他信相听相的,这么多都过来了,没说为了一时,等不了了的。

说开了,中午张嫂说的提的醒,黎周周心中彻底放下了,知有的应对就,便和相躺了回去,侧着身亲了下相脸颊。

“相。”

“嗯。”

顾兆回看回去,帐子中,明明黑暗,可他家周周双眼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便没忍住侧身过去,吻了一下,“睡吧。”

两人一觉睡得好。

黎大躺在床上望着房顶,黑洞洞的,睡不着。

第二日,黎家早上照旧,上学的上学,干活的干活。

如今快月底了,天冷的厉害,顾兆是拎着暖手炉上学去的,第一次拿是十多天前,还被郑辉笑了一顿,说才几月就用上炉子了,哈哈哈呲着牙笑他。

顾兆当即便说:“我自小身子骨便弱,我家周周心疼爱护我,这是爱意。”郑辉不懂爱!

“知的是家夫郎疼,不知的还以为惧内,手炉现在拿上了,以后我看怎么办。”郑辉是没恶意的,就是调侃。

顾兆知,两人说便是这样,没人往心去。

“惧内有何不可。”顾兆捂着手炉说。

后两场雨一下,气温骤下降,清平书院的教室为了透光好,是砖木结构的,角顶是瓦片搭的,横梁木头,两头是砖,前后侧是木架,大窗户糊着纸,光线亮堂,哪怕是冬日下雪教室不用蜡。

可坏处有,那就是冷,不保暖。

所以一到秋冬,学生们便冻手冻脚难捱。不过现在读书人大多都习惯了,什么冬练九夏练伏,有的人为了磨练自意志,冬日都是穿单衣,早早起来在院子背诵。

严谨信便是磨炼意志其中一员,觉得小小寒冷算什么,君子心怀天下苍生,个人外物一时冷暖算什么。

当有娇贵的,郑辉为代表。

都吃了读书的苦了,能有条件保暖,干嘛还要冻着自?

天一冷,整个教室的同学提笔写一会手就冻得发红,僵硬,便放下笔,来回搓手保暖,郑辉尤其甚,唯独顾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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