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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书包。”

顾兆:“对,差点忘了书包。”

以前顾兆说话用词习惯带着现代词,黎周周最初听不明白,后来慢慢懂意思了,如今说话也跟着相公来。

顾兆拿了书包,亲了亲老婆的脸颊,“我去了。”

“好。”黎周周送相公出了院子大门。

时天才亮。

顾兆路走得快,没敢耽搁,估『摸』着二十多分钟看见了书院石牌,到了校大门,差不多半小时走到。

此时门也有走读的书生,石牌下立着检查仪容的夫子,走读书生将木牌递给夫子,夫子检查后放行。差不多是现代高中时,政教处主任大早校门抓仪容、纪律,没戴校牌不让的意思。

顾兆递牌子,着前的书生作揖道了早好夫子。

“吧。”夫子检查完将牌子递还回去。

顾兆才入大门,顺着台阶而。等走去时,台阶完旁边松树下有钟亭,穿着校服的生正敲钟三下,顾兆问了时,才六点四十。

铛铛铛三,古朴的铜钟响彻整个清平书院。

是预备课提醒还在宿舍墨迹的生了。

清平书院统共六个班,三个班是一个度,然后按照绩排甲乙丙。比如清甲,是度前,顾兆两届之前考中的秀才,绩都是廪生,清乙是增生、清丙是附生。

官也不可能你没考中举人,免费供你一直念一直读,读个十年八年的,那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是有期限的。

三年两考,底线是六年。

读了六年,考了四次还没考中,那收拾包袱从校滚蛋吧,给后来者腾位置。

顾兆的班是平甲。差不多是一年级一班。

朱秀才比早两届考中秀才,那是二年级,清字打的班,然后按照绩划分,不是在清乙是清丙。

顾兆找到自己班级位置坐下,将书、笔、砚台、墨锭掏出来刚摆好,便有人前同打招呼,说来了好几天了,总算是遇到同届的,你绩第几,家里哪里人如何如何。

“……”

面对查户同届的同,顾兆脸热一笑,说:“我刚瞧同你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曾同场考过?”

“会吗?我家祖辈都是平安镇人,在下姓郑名辉,年二十有六,康景四十四年参加过……”

郑同说的详细,自报家门,连什么年考的童生,什么年考秀才,考了几次,今年考的名额尚可,排第六位也说的一清二楚。

等说完了,顾兆正要回话,一听钟响了,便遗憾说:“等午时,我同郑兄仔细说说。”

“好。”郑辉也回到自己座位。

等坐好了,片刻,夫子来课,郑辉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分明是先问新同的,怎么到来说的一干二净,连新同姓名都不知。

石榴巷黎家院。

黎周周自相公出门后,先把早饭锅碗收拾了,之后一人在院子,空『荡』『荡』的,静了没一会,便屋拿了麻绳出来,在院子拴了绳子,天气好,将被褥晒一下,还有衣裳洗一洗。

可活简单,前两天该拆洗的都洗过了。

做完统共没多少时,黎周周又闲了下来。如今院子不养猪不养鸡,不用去割猪草,也不用去河边担水了,以前去河边洗衣时还能和杏哥儿说说话,现在真空着一人。

黎周周站在院子发了会呆,盯着自己手看,不喂猪养鸡连地里活都不用干,那相公之前夸的,都没了,不是村里闲人嘛。

那怎么能。

黎周周觉得不好,可不知道怎么办。从小到大,都在西坪村,出过院门是去镇采买,第一次来府县,里么大,人又多,都是生人,要一人出门,说实话,黎周周心里是有些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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