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

柳树只好放下手,“那是因为啥呢?”排除了小黑子,那转头就怀疑男人了,该不会是男人又批评大白了?

“你是不是给大白出难题了?这几天茶饭不思的……”

小黑一溜烟跑开了,去偷偷问他哥怎么了,还把阿爹揪他耳朵起疑这事说了——别看小黑爱给他哥捣蛋,但在小黑心里,他和他哥是一帮派的,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阿爹要打人吵架了,小黑先给他哥通风报信。

“都说是俩兄弟穿一条裤子的,咱们没穿一条裤子那比一条裤子还亲。”小黑说完,半个身子趴在他哥书桌上,偷摸说:“哥,这会没人了,你有啥秘密你跟我说,我保证不给你泄露出去。”

大白义正言辞回绝了,说无事,脸上平平,根本瞧不出古怪。反正小黑这个小机灵鬼没瞧出不同。

结果这事当晚,大白可能真的心中有愧,做了个梦,第二天早起,裤子‘湿了’一片,大白更是羞愧,把自己关在屋里早上都没去吃饭。

这可吓到柳树了。

大白这孩子从小端正稳重,从没有过不听话、起晚的时候,每天日子过得比那庙里敲钟的老和尚还要规律,如今规律的生活不规律了,那多吓人呀。

柳树忙过来看,站在门外都不敢大声,是温声细语的询问。

里头大白只说一切都好无事。

这柳树自是不信,要是搁小黑身上,柳树早就踢门进去捶了,可放在大白这儿,觉得事大,是更温柔,哄着来的。最后大白还是开了门,一脸羞愧脸也白的,说劳阿爹担忧是孩儿的不是。

很郑重的作揖呢。

柳树看的心惊胆战,“大白咋了?你可别吓唬阿爹。”

大白就是不说,越问脸越白,柳树不敢问了,好声好气安抚好大儿子,出了门气势汹汹就到了男人跟前,虎了吧唧的大声:“大白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思读书,赶紧去问问,你别吓唬大白了,诶呦不成,我怕你问不出来……”

严谨信在妻子絮絮叨叨担惊受怕中,放下书,去了。

父子俩在书房中说了一刻钟的话,严谨信出来后说无事,柳树一看大白还在里头,不好多问,就想着等夜里问男人,小黑在旁好奇,被柳树借机捶了一顿。

小黑揉着屁股嘴里嘟囔不说就不说哼哼唧唧。

然后又被他爹训斥了一顿。

小黑:……

捣蛋儿童的烦恼和气,不过十秒,回头他阿爹说要出门,问小黑去不去,小黑一扫不高兴气呼呼,转头就吧嗒吧嗒跟上了。

嘿嘿。

柳树出去逛街买布料,给家里人都挑了些,问小黑要什么颜色,还给莹娘买了一块,“……这块漂亮,女孩子打扮好看,我啊就你们俩兄弟,可愁死了。”

“阿爹。”小黑在旁说:“您求爹给我多放一天假,别说粉的裙子,就是花的我穿也成,我就是咱家的小丫头小闺女。”

柳树:……在外头揍孩子会被看热闹的,算了,冷静。

后来夜里柳树问男人,严谨信倒是没藏着,说了。柳树一听,“这是好事啊,大白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才十四,不急,等他下场试一试再说。”严谨信道。

柳树自然道:“那是自然,咱们家可不能跟京里那些富贵人家学,好的不学学坏的,什么通房教学先给安排上,那后头迎了正头娘子,那些通房怎么安排?咱们村里可没这样,那还不是也会——”

严谨信默默看了过去,柳树也想起来俩人‘洞房’,再想到大白那性子,肯定和老严一样老古板指定不会,慢吞吞改口:“等他成亲了,你到时候说。”

“我不说,这像什么话。”严谨信断然拒绝。

柳树也不好说这个,想了下,“那买个画本子?给大白做压箱教学……”越说越觉得对了对了,他可真是聪明。

严谨信想,压箱子这话好像是女方嫁人时用的,但他看小树说的开心,便不纠正,随着小树高兴,反正还有几年,不急。

几年时日匆匆,过的飞快。

期间天顺帝驾崩了,新帝登基,昭州黎家一家回来了,郑家郑辉也回来了——

严家和郑家闹了矛盾,吵了起来,有些疏远开来。

郑莹其实有意不愿多参加,尤其是没脸见小树阿叔,可长辈们待她如初,福宝弟弟也热情,常唤她出去玩,不爱外出的弟弟也喜欢出去。

“跟福宝哥哥好玩,他不嫌我笨。”郑光道。

郑莹就说:“你不笨,你只是不爱说话,像大白一样,大白也不爱说话人肃穆端正,可他极为聪明。”

郑光一听,觉得对,阿姐拿他和大白哥哥比,那是他占了便宜呢。

“谁对你好坏,你都知道的。”郑莹说。

郑光小小点头,“虽然咱们之前每年都去姨妈家拜年走动,我是第一次见福宝哥哥,才没几面,可我觉得福宝哥哥待我好,表哥表姐看着对我好实则瞧不上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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