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就差拍胸脯了。

严家两兄弟,大白是不用人提醒就自觉乖乖念书,是十分喜爱读书,小黑打小是屁股长了钉子一般,坐不住,功课一做完就玩,给布置三千字是别想多写一个。

黎照曦其实也想踢,想了下,说:“下午再说吧。”

小黑一听就不闹了,知道有戏,那就乖乖上课了。

思学殿能进来读书的孩子,其父最末也是正三品的官,还有些皇族,像是顺亲王的历延绵、历朝思姐弟俩。这才多久,小团体也是划分的,有捧皇族子弟的,也有围着黎照曦的,还有中立两头逢迎的。

不过这俩姐弟也不刺头,甚至历延绵有些讨好黎照曦,想同黎照曦玩,不过历延绵一示软,旁边历朝思就要怼句马屁精、落了王府的名声云云,搞得历延绵就不敢太上前亲近。

中午时,大部分的学生都是留在思学殿吃饭休息的,唯独黎照曦在不远处皇子苑有自己的休息院子——

反正皇子苑空着也是空着,容烨就让拾掇出来给福宝休息。

种种特殊待遇,黎照曦就是这批入宫读书孩子里的中心,说句实话,就是顺亲王的孩子也无法与黎照曦比肩的,而且黎照曦还是郡主。不过黎照曦不爱别人叫他郡主,更喜欢大家叫他大名,一般很少去院子午睡,都是和大家一般作息,半点纨绔影子都没有。

下午骑射课,练了一会,黎照曦就问教习,能不能踢一会球。教习当然是允了,反正练了一会差不多了,再多练下去,明日这些孩子胳膊要酸痛,连毛笔都握不住了。

众人是欢呼,自然高兴。

教习一走,小黑蹿的飞快,开始主动划分阵营,其他人不乐意,也想跟黎照曦一队,就在这种争抢黎照曦氛围中,远处的历朝思看大家都围着黎照曦,尤其她那弟弟也在边缘,当即脸上不乐意。

“大家都在练骑射,就你特殊,说不让骑射了就不让,改成踢球,这本有本事以后别上骑射课,全改成踢球好了。”

历朝思声音不大,但却能让那边听见,又高声说:“你一王府的嫡子跑去捧别人,真是丢了王府的脸,不过也对,毕竟不是王府正经的嫡子。”

历延绵是抱到顺亲王妃膝下这事,京里高官府邸都是知道的,但哪能像这般抬在明面上嚷嚷,这不是打人脸么,可打脸顺亲王府的是历朝思那就没问题了。

“我、我没有,就是一同踢球。”历延绵窘迫解释辩白。

其他人不敢掺和插嘴,皆当听不懂顺亲王家事。

这种情况下,黎照曦看了过去,倒是历朝思被看的外强中干,干巴巴说了句干嘛,你还想告我状不成吗。

“谁告你状。”

黎照曦笑盈盈说:“我发现了,每次我们玩大家都来找我时你就要闹脾气,肯定是吃醋了,觉得大家捧着我不捧你,成吧,今天我捧你,玩球的话,让你跟我一个队伍,再给你喂球好不好?”

“谁、谁稀罕!”历朝思就差点跳脚了。

“你还说不是,你脸都红了。”

历朝思又气又羞,大声说:“黎照曦你知不知羞啊,你一个哥儿,怎么还同我说这种话,没脸没皮的。”

“……带你踢球怎么就没脸没皮了。”黎照曦被这么说当然不乐意,他看历朝思说:“其实你就是嘴巴刁蛮些,也没做过坏事,不过你再继续这么干下去,指定大家伙都要离你远远的,那时候就没朋友了。”

“你弟弟同我们玩那是想踢球,没什么巴结捧不捧的,他捧着我能得到什么?功课科举我又不能帮他考。”

历朝思听到这个就恼,恨恨说:“他当然不用科举了,他是男子就能继承王府,当下一个顺郡王。”

大历亲王继承延顺的话要削一等,亲王到郡王。

这话算是敞开了。

黎照曦知道历朝思为何讨厌历延绵了,旁边历延绵窘迫的恨不得当场离开,双眼泛红,嘴唇动了动,却半分字音都无法说。

“这是对你不公。”黎照曦正色道:“可你也不能迁怒历延绵,你爹生不了孩子,京里都是偏疼男孩,让男孩继承家业,没有今日历延绵,也有其他人顶替历延绵,他被抱养到你家,时时刻刻提醒着不是正经嫡子,肯定日子也不好过的。”

“你跟他斗没用,把他斗倒了斗死了,你信不信,下一个很快就到了王府继续养。”

这说中了历朝思的心,道理她早都琢磨明白,可不恨不讨厌历延绵讨厌谁?她靠着顺亲王宠爱过日子,当个金枝玉叶的县主,她娘说是好听受宠的侧妃,可过的什么日子,她其实猜到一些,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远处历无病和容烨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听福宝下午要踢球,容烨是坐了三个月的月子早都憋坏了,今日天气好,就拉着十四出来散散步看孩子们踢球,没成想听到了这席话。

“福宝小小年纪跟他爹一样——”历无病顿了顿接上:“话多善辩诡计多多啊。”

“他打小就有几分通透。”容烨也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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