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可如逢了那一段机缘,圣上看重那是捧在手心上的。再说同名同姓的容四郎容烨,那时候出身好,在京里多出风头啊,都说是贵命,可早早就病逝了。

说不来说不来的。

几位妇人聊得是感慨许久,谁都能看的到,有了新后,黎府未来错不了的,只是升到哪里的程度了。

这京里的世家,黎家总是要占一位置咯。

容夫人听了一下午,一肚子思绪,情绪几番辗转,最后是不经意问:“谁见过新后?不知道新后什么样貌?你们说那哥儿痣长在哪?”

几位被容夫人问题问的愣了下,而后一人说:“这谁能见过?京里这些人,怕是只有顾夫人常见。”

见都没见过,就别说新后哥儿痣长在哪了。

同容夫人关系略近的夫人见此,说:“你今日说话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新后想到四郎了?你别多想了,四郎那孩子孝顺,定不想你这么牵挂,这都几年了,定是早早投胎到富贵人家了。”

“你可别因为姓名一样就起了什么心思,黎府门如今不好上,听说圣上极为爱重新后,四郎的名就别提了,放心里就好。”

拿个死人跟新后相提并论,总是晦气,万一被圣上知道了,那就是大不敬。

容夫人是一脸苦涩还要挤出个笑来,点了点头。几人见状心里皆是唏嘘,新后和容四郎这事还真是巧合,今日天是聊不下去了,早早道别告辞了。

众人一走,容夫人脸上是彻底挂不上笑了,嘴角蔓延着苦涩来,说:“大郎在府里吗?叫他过来一趟。”

妈妈应是要丫头传话,还没交代清,容夫人又说:“算了,别叫了,他指定也打探不出来。”一手扶着额头。

“大夫人可是头疼?老奴请大夫来瞧瞧。”

容夫人不仅头疼,心底还有一团郁气盘旋久久不散,只要一想到新后叫容烨,就是纷沓而至的各种思绪来,拉扯的她头疼心口憋闷不甘怨恨后悔。

她是既想新后就是她生的容烨,又是不想。

“不用请了,给我冲个安神茶。”

老妈妈应是,下去冲安神茶,茶还没冲好,大老爷先到了,只见大夫人站起来问:“你说他究竟是不是呢?”

是与不是,容老爷也说不上来,自打圣上登基后,入住太极殿偏殿,宫里有传闻有位容公子伴驾,与圣上同吃同睡,容老爷当时听闻,心都惊了一拍,后来也打听过,塞了银子给太极殿的太监。

只是可惜再也没下文。

如今圣上立新后,众人才知道那位伴驾的容公子不是公子,而是一位哥儿身份,且也叫容烨。

当时消息正大光明出现后,下了朝,有同他相熟的还感叹两句:“若不是哥儿,还真以为是你家的。”

可惜是黎家的。

当初容家要面子,嫌容烨半路从男子变成了哥儿,是想方设法捂着,最后哪怕打死断绝关系,对外宣称死了,也不愿提真实原因,可如今容老爷能如何说。

他是有一子,名叫容烨,可惜早早病死了。

“……别说了,容家的容烨早死了。”容老爷最后同夫人如此说道。

容夫人自是心里明白,可她不甘心啊,尤其黎府如今鲜花锦簇做对比,她如何能甘心?

黎府门口。

郑家的马车到了,唐柔从车里下来,见门口别着刀的侍卫,吓得面色有些发白,不过还算是镇定,旁边的妈妈先吓坏了,唐柔就说:“你在车里等我吧。”她估计也坐不久。

妈妈当即应是。

门口侍卫检查过帖子,还有黎府人来领人,这才放人。唐柔被这阵仗吓得心里发颤,不过进了黎府,过了宝瓶门,见是周周跟前伺候的人带路,这才略是安心些。

一路无话到了容烨院子。

见了面,唐柔要跪拜,容烨先叫了别了字,黎周周上前让大嫂别多礼,“今日还是我有事请大嫂帮忙。”

“大嫂坐。”

唐柔都是坐立难安的,喝茶也是紧绷绷的。

黎周周见状也没多聊家常客气,大嫂拘束的要紧,那就说正事,他把事情一说。唐柔听到是这事,还是紧张,不过答话顺了许多,说起郑家产科经手的徒弟来,很是详细,可见这些年,唐柔虽是在京里,但书信往来,对郑家也是很关心了解的。

“……爷爷最得意的弟子,应该是请这位来,我回去就写信。”

容烨便道:“多谢郑夫人热心,让侍卫带信,不必你们麻烦跑一趟。”

唐柔不知道回什么好,只是说您客气了不麻烦云云。

三言两语正事解决了,黎周周见大嫂坐不住,便跟小容说他送大嫂出去,容烨回正好我休息休息那我不送了。出了容烨院子,唐柔一下子松快些。

黎周周不提刚才的事,岔开了话题问最近怎么样,唐柔先是快嘴答都好,是下意识说完后,才想了下,又说:“其实日子还好,府里比以前有些鲜活气了,给莹娘备嫁妆缝嫁衣,我心里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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