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保咱们家人松快松快,随心过日子还是成的。”

顾兆末了加了句:“真的。”

黎大这才安了心,只是后来也不太去天桥了,那边远些,要坐车,来回折腾,就和府里伺候他的老仆玩下棋,要么就是去后院子锄地种大白菜。

“过了冬的白菜可好吃了,脆生生的。”黎大说。

爹这么一说,顾兆就跟着念:“想吃炖菜了,豆腐白菜炖点五花肉放点酸菜进去,能吃两碗饭了。”

“对头对头。”黎大也点头,他也馋了。

第二天桌上就有一道大炖菜,豆腐吸饱了汤汁,特别入味好吃。黎大吃了三碗饭,停不下来,说:“好吃好吃,回头我白菜种好了,再吃。”

“爷爷种的定更好吃。”黎照曦拍马屁。

黎大就哈哈大笑。他知道,家里孩子都是担心他不习惯京里生活,是变着法的抽时间陪他用饭聊天,那些自在不自在的有又什么呢?咋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矫情上了不可?

之前回村里,他现在这年龄种田都要养不饱肚子,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日子,他挑剔啥?于是没没几日,黎大情绪就又回到从前了,该咋就咋,吃吃喝喝的,大手一挥,让孩子们都去忙自己的去,他也有事要做。

去天桥逛,套车也不嫌麻烦了,每日是兴致盎然的,精神头又起来了,有时候看到买卖牲口的,黎大还能围观指点两句牲口经,自然给家里也买了只病羊崽子。

“我不买,它就活不了咯。”黎大可怜的摸摸崽子身,而后亲自照料了。

黎府上到黎大,下到福宝,皆是有自己事情要忙,每个人精神奕奕。黎照曦每五天要上学——

梁子致为自家孩子请了夫子授课,顾兆一听,当即是把黎照曦送过去,蹭老师去的。

“师兄,我给你交福宝学费。”

梁子致笑骂:“你这说促狭话了,我能问你要这个?你家福宝过来我府上同思源一起上课,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是真话。

自从福宝来了后,思源小模样都灵活了,以前见了他就害怕端着一张小脸。如今也怕他,不过看不见他的时候,知道自己玩了,还会给他送点心吃。

黎照曦是上五休二,导致梁思源的课程表也跟着看齐了。

梁府养的夫子乐的轻松,两个都是小哥儿,又不考科举,这般努力作甚?

周末时,黎照曦会主动拉局,要么蹴鞠,要么放风筝,或是在府里院子吃烤肉、玩飞行棋、做手工——小木船小木屋都成。

反正事情挺多的。黎照曦能给自己找乐子。

顾兆和黎周周还挺放心和安心的。

黎周周则是忙着办宴会,还赴了几次宴会,小树常来找他,一说就是说不完的话,苏佳英夫夫也来见过他。

佳英的哥婿模样挺秀气的,见了他就是作揖行礼。

“别多礼了。”黎周周先让坐,让上了茶,说:“你们成亲我没见礼,今日总算见到了。”

黎周周当初是托商队捎了嫁妆的。

佳英自是知道,刚开始没叫表叔,叫的夫人,黎周周刚张了张口,佳英就改口喊表叔了。黎周周见状,心底想,佳英真是练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那哥婿话不多,也不算太文绉绉,面上几分秀气,身子骨看着结实——想起来了,还干地里活的。

后来顾兆回来,那哥婿有些惊吓住,从椅子上站起来作揖腰都快对折了,顾兆让不多礼,听闻是佳英的哥婿,闲聊了几句。

“今年恩科考了吗?”

“回大人,学生不才考了,只是没过。”

顾兆:“没事,再接再厉。”他本想着给这位指点一二经验,但一想自己科举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那就别瞎指挥了。

“你现在师从何人?还在官学里吗?”

佳英哥婿是又兴奋又紧张,好在回答的没磕绊。没入官学,因为成绩不够,排名最末,未曾拜师,都是自学。说到排名最末时,是一脸羞愧涨红。

每个地方官学招生条件不一样,京里人才济济,官学确实是难挤了些。

佳英同他哥婿皆是一脸压着期待忐忑不安的神色看顾大人,顾兆也没遛人,他既是能问出来,举手之劳的忙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说:“回头我问问梁大人意思,看他家夫子还能不能多收你这一位。”

二哥家的大白小黑都是二哥自己教,不过现如今二哥也开始忙起来,小黑都是大白教的,说起来凑合一些时日还行,顾兆估计严府也要找夫子了。

不过目前不能往那边塞人。

梁师兄那儿的夫子带三个应当成的吧?

后来梁子致听了,指着说:“顾子清,你这光薅你师兄我了。”

“师弟有难,这不是老想着亲人嘛。”顾子清没皮没脸,奉了茶上前,“师兄别生气,没你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薅羊毛,这一个娃娃是教,三个也一块赶了。”

“这位年纪也大了些,学问什么的底子有,也不用见天往你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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