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顾兆蹙着眉望着眼前一切,他见过死,但没见过这么多的尸体,死状凄惨,空气中是烧的发臭还有肉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作呕。他呕不出来。

“天气炎热,尽快焚烧安葬尸体,活下来的百姓先迁到另一处,搬石灰粉进行杀毒……”顾兆颁发政令。

八月多,远处的稻苗绿油油的旺盛,眼看是丰收在即。

这片土地,几处村长时代居住,此时田毁了,房屋倒了烧了,也没了,百姓退好退,这土地不能退——

“先把精壮男丁拉出来,组成一队,衙门给出银钱,成守卫队的男丁,家中房屋良田损坏,『政府』给盖屋,良田开荒地,给发银钱种子,不是受害村民,其他村的男丁来也成,给发银钱,翻倍。”

“这里房屋推了,处交接十里挖沟壕,没损坏的田地尽量让能动的百姓去看看,尽力保证收成……”

顾兆一条条发令,此地自然不能退,一退退,那这地方是大历的还是南夷的?给头写折子,得让指挥所派军队驻扎,这里打扫干净了,正好方便士兵扎营。

整个八月到九月,顾兆都在忻州底下的府县办公,压根没回昭州,他在等派来的驻扎军队,期南夷又来犯,忻州驻守的兵加起来不过三千,都是看守城门的兵卒子。

现在派去打仗哪能啊。

顾兆是个文官,『插』不军-事的手,而且粮草钱忻州知州肯定不会出——文武系统不同。没道这边的兵响是忻州衙门给发工钱,那不得亏死?

反正忻州知州不答应,哪怕是顾大说也没用。

“没这个道。”

顾兆能做的只有躲、善后,尽能将危险的百姓聚集在安全地方,也幸好天气热住处好解决,只是多了,时久了,总会发生矛盾,生产一方面,还有百姓没个窝没安全感,老惶惶的想回去,或是定下来。

也幸好此时地方大,荒芜的地更多,只是水田那得慢慢修了。

翻地图划拉地动迁吧。以前一个村,现今的口编成个村正合适,旧土难离今也没办。这段时,顾兆一直忙活这个。

忻州这边受损不严重,只是一些外物,听说隔壁戎州那边——是和忻州受害的村子旁边几十里外的一大片村子死亡惨重。

顾兆听了心自是不好,他没办,那便是戎州的地盘,在自己地盘,还能用银钱组什么护卫队,钻个漏洞自己搞,戎州他真管不了。

终于在九月底,鄚州那边先打马跑的飞快来信了。

忻州、戎州与南夷三处交接处有驻守将军了,还派了一万士兵把守。

“来哪位将军?”顾兆。

忠六道:“大,是十四皇子。”

顾兆听闻,顿时面『色』复杂,他看忠六也差不多了,眉宇中尽管是压着绪还泄『露』出些愤恨来。

这些跟着他在忻州个多月,见了为南夷兵让忻州百姓家破亡的惨况,自然是恨极了南夷,今派个母妃是南夷的十四皇子来镇守。

——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接吧。

实际,十四皇子处境也艰难。

南夷屡次来犯自然是报京中,天顺帝对付不了丰州那边的辅政王,京里秋老虎热的天顺帝日子没一天好过的,此时听到南夷一个小小的番邦之地竟然敢还来,当即怒了。

诚亲王听消息进宫,劝圣保重龙体,又说:“大历对南夷一向不薄,没想到这个小番邦竟不知回报,枉费先帝对十四弟的宠爱疼惜了。”

这胡扯了。

当初康景帝年轻力胜,精力充沛,拳打茴国,脚踢蕃国,顺手没事把隔壁的南夷也揍一揍——反正闲着也挨得近。打的南夷退无退举旗投降,安居窝在一处旮旯拐角之地,年年岁贡,这一贡是十几年,南夷百姓苦不堪言,实在没子,南夷王便将自己唯一的年仅十四的女进献给了康景帝,以图保佑整个小国安宁,能苟延残喘有个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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