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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沐听到此,重复了句想富先修路这说法,便抚着胡子点头,他当年云游讲学时,的还是府县,有些府县路途也艰难,更遑论在村中山里了。

“那相公这次在家歇多久?”

顾兆便笑,说:“路修好了,他们有什么公文送过就成,紧的公文我都处理过了,如今在家办公,不过时不时过看看,不那么紧了,码等到黎照曦上学。”

那这就长了,黎照曦九月初才上学呢。

黎周周当下脸上挂着笑意,给相公夹了菜。顾兆吃了七八分满,便慢了下,又用了一碗绿豆汤,便摆手意思吃好了,他漱口,走动一下,七八分饱成了九分了。

幸好没吃太多。

下人上茶水,黎周周先道:“就绿豆汤好了。”

“对,我慢慢喝着这个。”顾兆一脸幸福跟老师说:“刚用完餐不太喝茶,夏日里我更喜欢放凉的好冰过的绿豆汤。”

周周好懂他啊!

孙沐瞥了眼这徒弟,跑到他跟前显摆了?

顾子清立即端正,不敢嘚瑟了,正经说:“老师,您和师娘在府里住的习惯吗?后院多清静,不然还是搬回后院,这边也有正经好一些的院子。”

“不用,前头就好。”孙沐拒绝,“你师娘想学校里教学生画画,住前便一些。”

今日孙沐白茵便是因为这事的。

“这自然好,学校学生有师娘教那是他们运气好有福气。”顾兆也不算拍马屁,就他所知,师娘姓白,在滁州白家氏族也是文人世家。

学校学生能得一位大家教画画,这真是稀罕难得的。

“老师,您也官学讲讲学吧?同师娘一道上下班,不好让师娘累着。”顾兆笑嘻嘻的同老师给官学学字谋求福利。

孙沐先瞥了眼顾子清,但眼底脸上是没生气的,甚至还带着笑,“我先瞧瞧吧,瞧瞧顾子清办的官学如何了。”

“那肯定厉害。”顾子清自信。

孙沐便笑了,“你呀。”

八月初,昭州商出货了,天气还是闷热,这次出货分了股,一股大头是吉汀通两浙的船只,一股是苏石毅带队的马车车队往唐州,另外一小股往了鄚州、忻州,还有戎州处。

别看后是往地,但留的货还不如苏石毅带的多,差不多一半吧。顾兆这次回,也是因为橡胶轮胎这事,昭州官卖给忻州——至为何不给鄚州,那是鄚州这边系复杂,扯皮太多。

东西好了,早晚有巴着上杆子买的。

“到时候就涨价。”顾大人同梁江说。

梁江啊了声,一脸卡住了,这不好吧?

“在商言商,你现在是昭州的父母官,橡胶轮胎是昭州的东西,卖出盈利了,昭州钱库就有钱了,铺桥修路万一有什么灾害赈灾救济百姓,这些都是昭州出银。”顾大人直说:“你又不是贪官,也不是同百姓挣利,所赚之钱皆用在民生上,造福一,这是善举,所以脸皮放厚一些,鄚州若是敢压你,还有我在。”

“且鄚州这么多年老大哥,搜刮的钱财,如今漏一些他们说不过皮『毛』已。”

顾兆心里有主意,想趁着鄚州开口买轮胎这事,正好肃清一下鄚州的官场,也不可能真扒了官——他没这么大权利,上头的政使可不是陈翁不管事。

但借机敲打,伤筋动骨还是可以的。

政使不会因为个小兵卒子就跟他对着干。目前鄚州上消息,他顾兆背后也不是没有人,有人且还是如今得圣宠的京中官。孰轻孰重,都是老油子了,自是白。

梁江听闻,脸上是羞愧后郑重,恭敬应是,说:“一切听大人吩咐。”

“没什么好怀疑自己能力的,你是正统世家出身,我是野路子,也许哪一天咱俩还意见不合了,这没什么,只是对百姓好就成了。”顾兆说完,站拍了拍梁江的肩膀,“本固,别绷得太紧了,昭州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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