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法,早上也不用起太早,六点差不多出发八点到,下午三四点到家还能像往日做完饭,吃完了天才黑。

  今天是要点油灯吃饭了。

  “爹会做。”黎周周说。

  到了家麻黑,两人刚进院子,黎大就说:“锅里还有杂粮粥,你俩吃了歇会。”他倒不担心周周。

  “谢谢爹,爹吃了吗?”顾兆帮老婆卸背筐。

  黎大看顾兆两只胳膊抱背筐,眉头一跳,回头还是跟周周交代声,杀只鸡,冬天了给顾兆好好补补,这样子怎么成。

  “吃了。”黎大说完进了屋。

  顾兆将筐放地上,先把笔墨纸砚书放回去。黎周周单手轻松拎着竹筐去了灶房,灶头柴火只剩一把,他揭开锅盖一看。

  爹煮粥就是拿不住,下手重,每次跟吃干饭一样。

  趁着灶膛火光,黎周周收拾买的东西,盐倒盐罐里,醋放着,家里的那半坛子吃完再拆,买的果脯,相公喜欢泡水喝,粗茶叶,还有相公要买的大骨头,说和萝卜一起炖着喝汤。

  农家人不爱买这种没有肉的大骨头棒子,煮着喝汤还费柴火,但相公说这么喝补身体,能长高,黎周周就信了。

  明个儿去东坪村要带的肉、糖、酒放好。

  等真正吃上饭,天已经黑严实了,也不用去堂屋,夫夫俩直接灶房吃了,还暖和。

  “咱爹闷的杂粮饭还挺好,配着酸萝卜下饭。”顾兆今天走路多,消耗大,吃什么都香。

  黎周周:“……”相公说饭就饭吧。

  等吃完了洗漱泡了脚,顾兆左右两只脚底板各长了水泡,黎周周用针在油灯上烤了烤,给相公挑破了水泡。

  顾兆站起来嘶嘶疼。

  “相公,我抱你进屋。”黎周周说。

  顾兆:……

  他男人的脸还要不要了。

  顾兆伸着胳膊,不要脸哼唧说:“老婆抱抱。”

  黎周周将相公轻松抱起来,不知道相公说的老婆什么意思,大抵应该是屋里人或者婆娘的称呼,也没觉得不好不对,他就是相公的妻子。

  “周周,等我长高长大了,我也这么抱你。”顾兆脑袋贴着老婆胸肌发誓。

  黎周周:“好。”他要给相公炖骨头汤喝。

  顾兆先上炕暖被窝,黎周周回到灶房收拾完洗漱的水盆这些,这才端着油灯回屋,上了炕,脱了衣服,相公就贴过来了。

  相公怕冷,睡觉喜欢让他抱着。

  黎周周揽着相公到怀里。

  “相公,睡吧。”

  顾兆今天实在是太累,也没精力做什么,嗯了声,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来,“爹不是说做的杂粮粥么,怎么是饭……”

  黎周周一低头,相公已经睡着了,嘴角不由的上扬。

  相公可真可爱。

  第二日,鸡鸣第一声,黎周周先起来,拍了拍相公,昨天相公累坏了,今个去东坪村不急,走路过去,就是相公的脚程慢点也不过半个时辰。

  黎周周没懒觉,习惯早起了,穿衣起来生火烧水做早饭,去后院摸了鸡蛋,九只鸡,今天只下了十一个蛋,留三个蛋自家吃,剩下的攒着存起来。

  家里的鸡,卖的蛋钱都是黎周周自己拿。

  昨日出门去镇上,黎大提前给了黎周周三两银子,知道读书贵。黎周周做完早饭,见爹起来,将昨天买了什么、花了多钱,剩下多少都跟爹说了。

  “剩下的你拿着,现在你成了亲,手上有些钱方便。”黎大知道周周不会乱花钱的。

  “顾兆还没起?”

  黎周周把钱收回来,一边说:“昨天相公累着了。”

  黎大对这个哥婿真是情绪复杂,身子怎么虚成这样,男人不成了那还怎么生孩子?他家周周本来就哥儿痣淡,得补,必须补,不由分说:“家里的鸡也不怎么下蛋了,顾兆读书费身子,个把月就杀一只多补补。”

  “好欸。”

  顾兆睡到差不多七点醒来,穿了衣服,昨天挑的水泡已经结痂,只是走起来不舒服还有些疼,他就走的慢了些。

  黎大见了,等两人拿着东西出门后才叹了口气。

  哥婿这身子,他想要抱孙子得等了。

  两村虽说是东西两头,但并不远,起码比到镇上近很多。顾兆走得慢,四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会差不多早上九点多,夫夫俩刚一进村,村头树下说闲话晒太阳做活的齐齐看过来,顾兆记不清人,面上带着笑,含糊打招呼:“婶子、阿叔各位好啊。”

  参加妇女之友活动的男性,只能是嫁人的哥儿,叫阿叔没错。

  “哟顾书郎回来了。”

  原身以前清高,自持读书人,眼高于顶看不上村里人,这不就被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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