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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走,小二不解:“掌柜怎么说了?说了地址人家都走了不住咱们客栈了。”

“咱们在唐州客栈多少年了,又不是黑店,我今日不说贪墨了黎老板一两银子,让来打听黎老板宅子的老板空住一些时日,坏了人家的事,也是坏了诚信口碑,这纸包不住火,迟早要知晓了,以后谁还来住店?都记恨在我的上了。”

话说胡老板套车带人去了掌柜口中地址,找了个离宅子最近的客栈给住下——都跑到城门口几家客栈了,环境差,卫生也不好,胜在便宜。

一天十来文钱罢了。

胡老板是一住大半个月,早前是天天去宅子门口晃一晃,后来小厮跑腿去,每天都要问:是来了?

然。

一直到十一月初,胡老板正好不舒服去医馆看了看,昭州的商队错了,等第二天照旧差小厮去看,小厮说:“老爷都等了这些日子了,还来,小的先伺候老爷喝了『药』再去吧。”

实胡老板病也是急的怕的,就跟上次宛南州卖椰皂一般,刚始一块都卖不出去,嘴上长包上火。如今一等等了大半个月,天天不来,胡老板怕昭州黎老板不来了,或是去别的州了。

也是这段时间事干闲的,人一闲,心里装着事就爱瞎想多想,越是不好的越想……

“吧,先喝了『药』。”胡老板应了,心里叹气。

小厮拿着『药』包去借煎『药』的炉子,一路嘀咕:“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昭州商队还来不来。”

“你说商队啊?昨个有个商队进了城,不过是大商队光是拉货的马车就有二十多辆……”

小厮顾不上煎『药』,忙返回房间去跟老爷禀告。床上的胡老板本来是虚着呢,一听小厮回话,噔的坐起,是精神十足,己拿了衣衫鞋袜始穿,嘴上说:“傻愣着干什么,拿了礼,套车快快走。”

别被旁人抢先一步了。

客栈的掌柜就看本来面『色』忧愁身子虚都倒下的胡老板,穿戴整齐喜气洋洋的像一阵风似得,脚步急着出去了,后跟着小厮拎着好几包的礼。

嘿看来不喝『药』了,这人等到了『药』到病除啊。

宅子大门前。

黎周周让手下押人去了牙行,那些看热闹的便散了,是多多讨论了些,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传进耳朵里。

“瞧着是个夫郎,脾气这般的大,一丁点的情面都留,手段硬的跟个男人一般。”

“虽说那俩人活该偷懒不干活,都认错了,这夫郎还不依不饶的。”

“听说是偏远地方来的,还是个做买卖的商贾,你见昨个下午乌压压带了一群人进宅子,都是人家手下,能管这么一大群男的,手段能轻的了?”

“不知羞。”说着话的还是个夫郎。

“谁怜那俩,带回去家不正好,解了你们的菩萨心肠。”也有人怼回去的,这怼的是位『妇』人。

说话的便不乐了,“说你了?这都急着跳上来。”

“我跳什么了,夸你俩菩萨心肠还不乐还要反咬我一口,见有些人面上说的好听,实则啊毒蝎心肠。”这『妇』人骂完了一扭就回去了。

黎周周把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多看了眼离的那位『妇』人背影,收了目光,叫四哥回宅子,别急乎乎的了。

“我真想撕烂了们的嘴,还有说不知羞的那个,呸。”四哥啐了口,“亏还是个哥。”

黎周周倒是心平气和的,“你要是以后还想做买卖,这难听的话多着呢,生不完的气。再说那个夫郎,家里就是这般教的,说完了我,好在男人面前显出温顺来,跟咱们东奔西跑不顾家的不,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

哥子嗣艰难,嫁入旁人家的日子就更艰难一些。

“娘家要是不富裕,又干不了什么赚钱的买卖,在家中如何说话?在男人跟前如何立足?不说我背后有家里人支持,这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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