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  没有停的意思。

谁也不知道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年无论下多少场雪,第一场总是有点儿不同的。

费霓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雾,像在窗户玻璃上哈了一口热气,  而费霓的脸贴在玻璃外层。

她的眼睛也有点潮。

她用这双眼睛看着方穆扬,“反正也做不了了,  那咱们把灯关上吧。”

“你想做吗?”

费霓的手指拧在一起,  用一种很低的声音说:“不做也可以的。咱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

她虽然很难受,  但不认为跟做不了有关。

方穆扬拿着费霓的手指去握他那不合标准的地方,  “可我想。”

她很想缩回来,  却被方穆扬握住了。

她的手,被迫知道他有多想。

“你摸摸。”

费霓不情愿地说:“你自己摸吧。”

“可它喜欢你,  你要不要亲亲它?”

“小方,你真不要脸。”

方穆扬也不反驳,握着她的手,  头发去蹭她的下巴颏儿,  去蹭被他画在画上的那颗痣,  蹭的费霓连脚底都在痒。他的动作并不强硬,  甚至有点儿可怜的意味。

费霓知道他在哀求她,但她的心肠很硬,对于这种要求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被他弄得痒死了,按照他的要求,  手上稍微用了劲儿,她几乎有点恨她手上握着的东西,  它越来越不标准了。

费霓见识到了方穆扬有多么“欺软怕硬”,  哪儿软他就欺负哪儿,在哪儿逞凶斗狠。方穆扬的头发并不柔软,可他的头发偏往柔软的地方扎;他的牙齿很硬,  什么硬东西都能嚼,可他偏去咬那最温软不过的东西,咬一下又亲一下吮一下,仿佛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费霓被他欺负得都要哭了,“别这样好不好,我难受。”并且她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难受,她只知道这难受是方穆扬给她的。

可方穆扬并不听她的话。

她气得手上又用了一点劲儿,“做不成又不是因为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都是因为他,她想不想又能怎样呢?

这根本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今晚肯定是不能的了,明天也肯定不能。宣传册上写的法子除了这个,就是短期药丸,一个月要吃二十二天,吃了也不能马上做,除了药丸,还有针剂,这些都是要去医院或者药店找医生开处方的。最简便的就是厂里和药店发给她的东西,可谁叫他不够标准?

方穆扬拿手去安抚她,“怪我,别生气了。”

费霓因为他的安抚更难受了。

“我没怪你,小方,要不我上去睡吧。”离了方穆扬,她应该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我想和你在一块儿。”方穆扬握着费霓的手凑过来同她说话,费霓咬了咬嘴唇问,“这样真的可以么?”

方穆扬碰碰她的嘴,费霓也和他碰一碰。

方穆扬的汗落在她的脸上,费霓觉得他也很难受,她愿意帮他好受一点。

她也学着方穆扬,拿脸一点点去贴他的嘴唇,蹭蹭他的鼻尖,再亲亲他的嘴。她觉得他是有一点可怜的,他之前很想做成这件事,但现在失败了,而且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成。相比之下,她就好一些,她之前对此没有什么渴望,只把它当成一个正式结婚的仪式,但结婚证戒指都是仪式,并不缺这一个。

她很难受,她以为是被方穆扬折磨的难受,并不认为这是渴望没有得到满足造成的。所以她觉得可怜的只有方穆扬。

费霓的手随方穆扬握着,他让她怎么办,她就怎么办。尽管她觉得那些动作很让她难为情。

手上做那些的时候,她仍和他亲昵着,还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发,一根根地数着,每次数不到五就忘了。他的难受可以跟她说,她却是不愿意告诉他的,而且她觉得他也没办法。

费霓的手感到了不对劲,她还没说些什么,方穆扬就很用力地抱住了她,蛮横地堵上了她的嘴,费霓便跟他一起亲着啮咬着,她的牙齿很用劲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她的难受。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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