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非要执着于杀死院长这件事,他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那天的不辞而别,你就把他对我们的养育之恩全部忘记了吗?”

 汽车后座,莫青橙语气急促,情绪很不稳定。

 “那你说说看,因为他的不辞而别,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这……”像是想起了什么,莫青橙眸光微微黯淡,“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杀死院长的理由啊,或许其他人只是跟着院长一起走了呢?”

 陆展不置可否:“很多东西你不用知道得太清楚,你只用记住一件事就好,那就是不要再找他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什么事都要藏在心里,哪怕和大家决裂也要瞒着我们,那些事有那么难说出口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哥。”

 这声“哥”说得很轻,但陆展还是听到了,他神情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群孩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东跑西窜的时光。

 太久了。

 七年还是八年?他几乎已经快忘记在孤儿院里的那段无忧岁月了,也很少会去回忆当初在一起的那些兄弟姐妹。

 很多事都远去了,但他始终记得那个夜晚,像是用刀刻在心间。

 “我没有隐瞒什么。还有,今天我们只是碰巧遇见了,以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最好不要联系。”

 他收回思绪,平静开口,想了想说道,“当然,如果真有什么要紧事……”

 “放心,再要紧我都不会找你的。”莫青橙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吗?”陆展看着闪烁的红绿灯,无声的笑了笑。

 “那样最好。”

 红绿灯跳转,他踩下油门,蓝色环保汽车猛然提速,往某个方向驶去。

 车内又是良久的沉默。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口道:“对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后座的莫青橙低着头,默不作声。

 陆展继续说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叫白墨的家伙,你们以后不要继续来往了,他很危险。”

 “为什么?”莫青橙抬头看着他,摇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断绝联系,管得反倒越来越宽了。”

 “听我的。”

 “他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找机会报答他,反而要躲着他?”

 “我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那就应该告诉我真相。”

 沉默片刻,陆展摇头道:“很多时候,并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的,尤其是在当今这个时代。”

 莫青橙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白墨不一般,除禁局最近的禁令就是为了他而设立的吧?”

 陆展没有出声,对莫青橙能猜到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

 事实上,早在白墨第一次进入三号城市的那一刻,他就对白墨的身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伪造和隐藏,并设立了不小的访问权限。

 非但如此,他还对白墨进入三号城市那段记录进行了修改,除非早就有人全程关注,否则一般人是很难把白墨和三号城市的禁令联系在一起的。

 但莫青橙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可能是目前最了解守墓人的人,能猜到这件事也不奇怪。

 作为少见的活性s级禁忌序列,守墓人的能力还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很危险,同时“开启”条件也实在是太简单了。

 虽说就目前来看,守墓人很有自我麻痹的天赋,对很多相对异常的情况都能自我构建出一个古怪的逻辑去解释,但这终究只是某种类似于缓冲带的机制罢了。

 别的不说,只要有一个人当着守墓人的面飞上天,那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而在如今,要做到类似的事其实并不难。

 因此,一旦有人心怀不轨,又得知了守墓人的情报,就相当于手握一枚核武器,可以轻松触发守墓人的“开启”条件,进而威胁到三号城市,乃至整座东阳城的安危。

 对世界心怀不满的人一直都存在,尤其是在如今这个超凡力量涌现的时代,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更是管不住自己。

 而这也就意味着,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知道白墨信息的人应该越少越好。

 事实上,包括陆展在内,东阳城目前确实只有少数几人了解过守墓人的信息,整个三号城市的除禁局成员都不知道真正的的任务目标。

 为了掩盖真实目的,城牢计划设立了多个任务目标,整个三号城市的除禁局成员主要以这些目标人物为行动核心,以抹除他们身边的异常为第一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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