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骂声连连。

 所有新卒都扭头看向有些呆滞的徐天辰,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啊。

 “姓陶的,你放屁!”

 经过最初的错愕,活这么大头一次被污蔑的徐天辰一声怒吼,撒丫子就冲向了旗台。

 毫无意外,一双四十三码大脚丫子正中这小子的胸口。

 福三的正蹬腿踹出后,徐天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陶少章呵呵一乐,蹲在了徐天辰面前,轻声开了口。

 “三息之内,入列,若不然,晚饭,也要减半哦。”

 “你…”

 徐天辰一抬手指向了陶少章:“少爷我不怕你们,饿就饿着,与少爷无关。”

 “好,有胆魄,你这不怕死讨打的贱样子,倒是与本官妹…”

 楚擎微微咳了一声。

 陶少章:“与本官‘妹’有丝毫相似之处。”

 恶心完了徐天辰,陶少章重新回到了旗台上,一字一句的将军法念了一遍。

 世家子骂了一会徐天辰也就作罢了,半顿饭而已,本身就管饱,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可很顶饱,都没当回事,少吃半顿怕什么。

 陶少章扫了一眼这群天真的小可爱,忍住了笑意。

 念完了军法,腰插两把长刀的林骸上场了,扯着嗓子开口了。

 “陶大人,是营中军司法,亦是副将,而老子,叫林骸,车骑校尉。”

 露出了恐怖的笑容,林骸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日后,你们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一语落毕,林骸挥了一下手,营外牵进来了数十匹没有套着马鞍的战马。

 “驯马,骑上它们,一刻钟之内,不准掉下来!”

 捉狼老卒们,从营帐里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拎着一根布棍,满面不怀好意的笑容,和个死变态似的。

 所谓布棍,就是将布条沾水后拧成棍状,顶端系成死扣。

 不少世家子会骑马,没当回事,至于不会骑马的,则是叫苦不迭。

 二十五人一组,营内右侧被围其了不少围栏,这些没有马鞍的战马被牵进了围栏之中。

 楚擎有些不明所以,看向福三:“第一日,教他们骑马?”

 “少爷您瞧热闹就成,这些马,嘿嘿,精挑细选的。”

 一看福三那笑容,楚擎就知道这群世家子和新卒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原本在老卒抓着缰绳的时候,这些战马很老实,缰绳解开后,那完全就是哈士奇成精放飞自我了。

 一个长的矮壮的世家子被林骸一脚踹进了围栏里,没等这倒霉催的反应过来,战马迎面奔了过去,一脑袋将这家伙拱倒在地。

 这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围栏中。

 的确是精挑细选的烈马,各大营中最烈的烈马,说是和军伍主人心意相通也不为过,有缰绳,极为乖巧,没了缰绳,那就直接回归本性了。

 大营之中的各处围栏里,人仰马不翻,处处惨叫,还有好多不愿意进围栏的,布棍没头没脑的抽了过去。

 那些新卒们别说驯马了,骑都骑不上。

 “都他娘的是废物吗!”

 林骸双手摁在刀柄上,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就你们还想上阵杀敌,连匹马都驯服不了,无能,废物,饭桶,爹娘养你们,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套马,用绳索套马,那战马是你爹还是你娘,难不成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跑个屁…”

 “啊哈,哭了,竟然哭了,诶呦,应该请个画师给你这怂样子画下来,送到你婆娘手中,你有儿子没,给你儿子看看,看看你这德行…”

 “抓住鬓毛,死死抓住,对,撅起你的屁股,好好练,过几日被撵出大营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可以去青楼谋生…”

 “世家子,诶呦,世家子就是厉害,摔下来,疼都不喊一声,原来是晕过去了,来人,扔进水桶中…”

 “好小子,厉害,本将佩服,抱住你的马,多抱一会,一看就知你是个种地的穷小子,这辈子没准就这一次能摸到马的机会,别光抱着啊,快亲它几口,若不然以后可没机会了…”

 楚擎都傻眼了。

 这林骸的素质,也太特么差了吧?

 不止是林骸骂,老卒们也是如此,素质教养和林骸不相上下,骂的那叫一个难听,一边骂一边用布棍抽。

 围栏打开,一脚踹过去,将新卒踹进去后,要不骑在马上坚持一刻钟,要不被摔晕抬出来扔水桶里,丝毫不讲情面。

 一时之间,军营内遍地哀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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