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最初的几秒沉默后,醉来楼发出了爆笑之声。

 不是一个人,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所有人。

 不少读书人笑的都滑到了地上。

 笑声经久不衰,还是大笑之声,爆笑之声。

 楚擎则是满面失望之色。

 这群读书人,水平也不行啊。

 都是以女性角度来抒发心情,同样是沉默之后的爆发和励志,满满正能量,更难得的是,自己这首“诗”还通俗易懂合辙合韵,有什么可笑的。

 邱万山老尴尬了,尴尬的能用脚丫子抠出一个海底隧道,正好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冒头省的丢人了。

 笑的最大声的就是李鹤鸣,呲个大牙,抚须狂笑。

 要不还说掌柜的是受到过了专业训练,死死咬着大厚嘴唇子,没笑,但是发抖,忍的挺难受的。

 楚擎瞅了眼掌柜的:“作的不好吗?”

 掌柜的没吭声,指了指下面捧腹大笑的读书人们,不言而喻。

 叹了口气,楚擎一副满脸郁闷的模样,又开了口。

 “那这个吧,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这个和陶一的是不是一个类型?”

 笑声,没有了,满屋的读书人,傻眼了,李鹤鸣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

 楚擎皱着眉:“也不是吗,那这个呢,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绸正断绝,春鸟复哀吟,这个行不。”

 屋内,寂静的和鬼片拍摄现场似的,一个个读书人发不出声来,脸色则是五花八门。

 李鹤鸣嘴巴蠕动着,面色大变:“这诗…”

 楚擎还以为这老头要说也不符合,连忙打断道:“那这个,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簪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李鹤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这你妈个头这,还不满意,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嗡”的一声,一楼终于炸了。

 每个人都在说着什么,可每个人甚至不知道他自己说的是什么,因为他们需要说些什么,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示出他们听懂了,表示出他们的欣赏水平很高,好像越是激动,自己的水平越高一样。

 楚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瞎剽,想到哪剽到哪,可算有一个让大家“满意”了。

 一个中年读书人突然大吼一声:“文榜诗榜挂上,词榜挂上,诗词二榜,皆应是邱大人的佳作!”

 他这一声喊,其他人也大声附和着。

 “没错,邱大人大才,这几首诗词,可流芳百世!”

 “挂榜,掌柜的现在就挂,抄录一番,送于其他文人墨客汇聚之地。”

 “邱大人诗词,足以盖昌京,邱大人大才!”

 不少人都开始朝着邱万山行礼了,中州读书人就是这样,听闻了佳作,就好像精神升华了一样,比捡了钱还开心。

 “闲暇所作,即兴,即兴罢了。”邱万山明明激动的和什么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得尽量表示出一副心平气和洒洒水的模样:“本官公务繁忙,即兴,即兴罢了,诸位抬爱了。”

 楚擎也是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几首诗就已经足够了,最后一首词,反倒是歪打错着算上斗榜斗到了二榜也就是“词”榜上了。

 掌柜的还算理智,连忙压手之后施了礼:“诸位公子,邱大人可是有三诗一词,不知挂哪个佳作,再者说了,李先生还未…”

 话还没说完,邱万山突然背着手走到了台前,冲着面色极为复杂的李鹤鸣微微施了一礼:“邱某献丑了,李先生还未开口,邱某岂敢说已是拔得头筹,还望让众人赏析一番李先生大作。”

 这次,轮到李鹤鸣尴尬了,老脸就俩字---特么丢人!

 他是准备了几首诗,不假,不过最多也就是斗斗陶一的诗,而且未必能斗的过。

 再看楚擎刚刚那四诗一词,都可谓是传世佳作,自己一旦念出口,那就是自不量力贻笑大方吗。

 见到李鹤鸣支支吾吾不说话,邱万山哈哈一笑:“李先生刚刚还说,邱某是窃诗之人,却不知这博了满堂彩的四诗一词,不,就算是三诗一词吧,不知窃的是哪位名家?”

 说完后,邱万山转过头,看向大家:“诸位,可有谁听过刚刚本官贤弟所吟诗词。”

 “没有,断然没有!”

 “邱大人大才,若是他人所作,我等岂会未曾耳闻。”

 “此二诗一词,极具风格,如妇人所作,若是听过,断然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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