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因为这小子从始至终就没报过他的名号。

 估计掌柜的平常瞅邱万山也挺不顺眼,可算找着机会了,连忙说道:“这位公子,上了台,揭了榜,那便是要斗,可又与李先生同台而斗,不知谁先来?”

 楚擎耸了耸肩:“他先来吧,老人家吗,过一天少一天的。”

 李鹤鸣冷哼了一声:“你是后辈,自然是你先来。”

 “也行。”楚擎不以为意,回头瞅了眼榜上陶一所作的诗,清了清嗓子,张口就来:“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整个一楼,彻底安静下来了,李鹤鸣嘴巴微张,邱万山目瞪口呆,那些看热闹的读书人沉默了。

 “好!”

 一个读书人大叫了一声:“好诗!”

 这一声“好诗”落下后,一群读书人们纷纷叫好,不少人看向邱大人连忙行礼:“邱大人果然文采斐然,佳作,上乘佳作。”

 一时之间,马屁如潮。

 原本还满面焦急的邱万山,微微一背手,风轻云淡的开了口:“不过是平日即兴而作罢了。”

 “慢着!”李鹤鸣一声低吼:“这陶一所作诗词,意境、对仗、韵、平仄,与邱万山所做诗词,皆不符,如何斗榜,笑话。”

 楚擎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还得是“同一类”啊,他以为是个诗就行。

 不少读书人也是想起这一茬,纷纷点头附和。

 看的出来,邱万山平常是挺不招人待见的。

 回过头,楚擎看向掌柜的,指了指榜单:“这诗词具体什么意思啊,告诉我,我剽个…不是,我再回想回想邱大人平日里有没有念出过相似的。”

 掌柜的也是半个文化人,能当“主持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三言两语一说,楚擎明白了。

 紫藤拂花树,黄鸟度青枝,思君一叹息,苦泪应言垂。

 说通俗点,就是深闺怨妇老娘们的精神痛苦,诗就四句,前二句写景,后二句言情,情因景发,很是富于含蕴,大致意思就是美好的年华无人顾惜,觉得自己挺美,但是也没人勾搭勾搭啥的,等闲虚度,完了草木春荣秋衰,芳颜不可能长久留驻,总之就是害怕容颜老去,老了之后更没人勾搭她了。

 这也是陶一这首诗霸榜的主要原因,读书人都是老爷们,诗会做,但是谁能做出这种以女性角度为核心的诗词,就算做出来了,传出去也被人笑话。

 可不管怎么说,这诗肯定是作的好,但是该笑话陶一还是笑话,不耽误。

 “原来如此。”楚擎大致了解意思后,笑了:“相似的,也有,我们邱大人也曾经作过类似的诗词。”

 众人哭笑不得,看着邱万山的眼神,怪怪的。

 楚擎清了清嗓子,众人屏气凝神,很想知道堂堂的户部右侍郎大人,是在什么心境和意境下做出这么一手“深闺”小诗。

 “今天的我…”楚擎微微吸了口气,以浑厚的假音吟道:“你爱理不理,明天老娘,让你高攀不起!”

 再一次,醉来楼陷入了令人“智熄”的安静与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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