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部分看出毁灭之美荆棘之爱来的?臀部吗?”

“好了宅女,打住打住,”酒德麻衣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出声打断,“从我认识你以来你沉迷过星座、塔罗牌和紫微斗数,这些我都能理解,宅女都要相信什么来打发寂寞顺便再算算桃花运……不过相信这家伙的花道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吧?他不过是一个在牛郎和女人之间拉皮条的男老鸨而已。”

“酒德桑,这真的是我从业多年的经验啊!凭我这双慧眼看过无数的美男子,无一看错!”座头鲸急赤白脸地分辩。

“凭你也敢说从业多年的经验?”酒德麻衣眼波流盼,发出叫人心神荡漾的轻笑。

这时座头鲸倒羞涩起来:“倒不是自夸当年勇,二十年前在歌舞伎町里我可是最红的,想见我的女人要提前一个月排队预约呢。”

“那么有自信?来,我看看。”酒德麻衣招招手。

座头鲸吞了吞口水。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凑近这位酒德小姐却有种被女皇召见的紧张感和幸福感。

酒德麻衣托起座头鲸的脸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薯片,你们中国人说岁月是把什么刀?”

“杀猪刀。”

“听着,”酒德麻衣在座头鲸脸上吹了口气,吐气如兰,“无论小樱花的花语是罂粟还是狗尾巴草,无论他将来是烧炭自杀还是会成为牛郎界的太夫,总之他在高天原的一天你就要保护好他,不能泄露他们的名字给其他人知道,给他们提供住处和足够的食物,但不必对他们太好让他们感觉到有人在幕后保护他们。小樱花要成为正式牛郎还需要八百张花票是吗?”

“是的,按照高天原的规矩,任何实习牛郎都要在两周内凑齐八百张花票,想留下他的客人只需花1000日元就能买一张花票支持他。”座头鲸说,“但以小樱花的资质,这八百张花票可不容易凑够。”

“尽量安排他多出场,把他打扮得性感点让客人们喜欢他,好歹给他凑一点票,至于剩下的票,”酒德麻衣从坤包里摸出一叠万元大钞扔在座头鲸胸口,“这里是80万日元,他的票已经够了。在后台悄悄操作,不要让他察觉到有人帮他刷票。”

“这间店已经是两位的了,您想留下小樱花只需要一句话,怎么敢收您的钱呢?”座头鲸诚惶诚恐。

“收了钱快滚,好好当你的老鸨,在小樱花面前好好演戏。”酒德麻衣面无表情地挥手,“没事的话我不想见到你,请安什么的都免了。”

座头鲸仿佛醍醐灌顶,一下子都明白了,眼睛也睁大了,头发也光亮了,呆呆地看着鱼缸那一侧的路明非,神色时喜时哀,神情变化莫测。苏恩曦看了这家伙一眼,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我明白了,请珍惜小樱花吧,在他尚未凋零之前。这是世间一切美男子的宿命啊,盛开凋零得都太快了,只有余香让人流连悲伤。”座头鲸深深鞠躬,神色哀婉地离开。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四目相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这家伙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苏恩曦看着座头鲸的背影。

“鬼知道。你说老板这么玩他们……会不会玩坏啊?”酒德麻衣皱眉,“只是想要保护他们的话,没必要把他们圈养在牛郎店里吧?还登台表演?basaraking和右京登台以来意外地火爆,继续下去他们的花名就能载入新宿牛郎史了,蛇岐八家也会听说他们的名气。”

“谁知道老板想什么呢,反正对我来说这份工作不赖啊。每天在这里看看帅哥喝喝酒,这份保姆活儿可比以前的都轻松。”苏恩曦说。

“轻松?”酒德麻衣摇头,“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座头鲸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抽出一根雪茄叼着,一时间悲欣交集。

几天前他还是这间夜总会的老板,东京牛郎界最威风的人物,可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帮人看店的店长。因为他破产了。

虽然高天原夜总会的牛郎是最红的,收费是最高的,但成本也是最大的。这栋四层建筑是二战之前法国人在东京修建的天主堂,高天原已经连租了几十年,每年的租金都是天价。这么大面积的建筑本可以建成汇聚顶级名品的百货公司,如今却屈尊作为牛郎夜总会。但座头鲸觉得巨额租金是值得的,他的客人都是东京最顶级的名媛,那怎么能没有宫殿级别的场所呢?

他在用具方面也追求顶级,意大利产的沙发、威尼斯的水晶玻璃酒具、德国产的纯银刀叉,连墙壁上挂的画都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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