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桌上,拍案而起,红着眼睛,像头暴怒的公牛。

樱井秀一心说坏了,这是酒劲上来了!

知事站起身来,一脚踩在桌上:“这个时候还有人关心一下民众么?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政党领袖,自己坐着私人飞机逃走,用政治生命来要挟我让我留下!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政治生命么?别他妈的小看我!我告诉你们这些老东西!从政那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你们的威压下过活!各大财团的要求我得满足!党内干部要求我加工资!我像狗一样舔你们的脚丫!告诉你们!我已经厌倦政治了!但我还是要留下来!为什么?我的光子还在东京,我没有飞机送她走,那我也不走!还有王将,我已经为你们设计好结局了!”知事指着摄像机,唾沫飞溅,“我要把你和你的同伙全部都吊死在东京塔上!赤身裸体地吊死在东京塔上!”

“掐掉!掐掉!”樱井秀一紧急叫停。最终小钱形平次还是把负面的消息传递给了民众,要他传递正面情绪太困难了吧,在这个即将陷落的东京,哪里还有正面情绪呢?

“八嘎!八嘎!王将!来做男人的决斗!”完全被酒精点燃的小钱形平次在掐掉信号的最后还试图冲到摄像机前,好像那东西就是王将,他要掐住那恶徒的喉咙。

被樱井秀一强行拉开之后,小钱形平次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被酒精烧昏的脑袋略略清醒了一些,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是覆水难收。现在全东京的人都知道知事先生已经黔驴技穷了,他没有能力救东京,没人能救东京,只有无能为力的人才会做出那样空洞的威胁。

海萤人工岛,昂热从一名尸守的心脏中拔出折刀,沉重的身躯轰然倒下,伤口中流出墨一样的黑血。

楚子航左手提着长刀,右手从刀匣中拔出汉八方古剑,这柄剑的名字是傲慢。他踩着水前进,双手长刃旋舞,把扑过来的尸守拦腰斩断。七宗罪是为了屠杀龙王而制造的武器,用来切割尸守的身体就像烧过的利刃切开奶油。七宗罪中的弧刀和亚特坎长刀则在恺撒手里,他大吼着踏步上前,每一步都斩断一名尸守。暗金色骨骸在他们的脚下堆积起来,如果不是海潮在不断地冲刷,骨骸早已堆积如山。

岸基作战平台在最初的几分钟里曾经爆发出惊人的威力,但它的问题很快就暴露出来了,它对前方的杀伤力是毋庸置疑的,但尸守从四面八方涌上了人工岛。

他们只能引爆岸基作战基地中的弹药,带着轻重武器撤往人工岛的中心位置,人工岛上随处可见被海水反复冲刷过的车辆和集装箱,他们在这些障碍物的空隙间奔跑,偶尔反击追上来的尸守。

他们并不是来跟尸守潮作战的,他们只是要争取时间,直到直升机把精炼硫磺炸弹送来。

狂潮铺天盖地地拍打过来,每次都把几辆汽车拖入大海,人工岛在摇晃,汽车们互相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

尸守群从四面八方蜿蜒着游向人工岛的中央,有的爬上吊车,从高空中坠落,坠向他们的头顶。楚子航举起长刀格挡,震开从天而降的尸守,把这个湾鳄般的生物弹向空中。恺撒随之跃起,亚特坎长刀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光,尸守再次坠落的时候恰好坠在弧光上,刀锋从缝隙中斩断了它的脊骨。昂热反手把折刀插进尸守的心脏里,解决了这个危险的敌人。

完美配合的关键在于昂热的“时间零”,在昂热的领域中,尸守的行动看起来就像是慢动作,他们像是在刀锋中跳舞那样闪过尸守的攻击,有时俯仰有时跃起,很多时候利爪距离他们的心脏或者咽喉只剩几厘米,但最后倒下的总是尸守。经历了这样的战斗,恺撒和楚子航才真正理解昂热的可怕,时间零并非最危险的言灵,但在昂热纯熟的运用之下,连子弹的飞行看起来都慵懒了。昂热不是没有破绽,但他快到敌手根本看不到他的破绽。

楚子航再次释放了“君焰”,火焰龙卷横扫宽阔的高速路,把尸守群化为熔岩色的骷髅,一瞬间海潮化作的暴雨都被汽化,人工岛上空笼罩着浓郁的白色水雾。

如果只有昂热没有楚子航,他们也已经被尸守群淹没了。恺撒说得没错,楚子航虽然讨厌,但不是没有用处,带着他,就等于带着免费炸弹。

楚子航剧烈地喘息着,单膝跪地。君焰对身体的负担极大,连续引爆之后他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一只尸守凭借本能觉察到楚子航是这群猎物中最虚弱的,它贴着地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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