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固然不会有人相信,说他是个想来牛郎店谋职的新人只怕也不会被收用。

“他是生病了么?给他找个医生看看病,住两天赶紧送他走吧。”座头鲸说,显然他对这种品相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就由我来安排这些琐事吧,今夜跟鲸先生喝酒喝得很高兴,但是凡事贵在适度,日月正长,大家还有很多一起把盏的机会。”芬格尔大包大揽地说,俨然他才是师兄,恺撒他们都是小师弟。

不过想起来他确实是师兄。

“那就麻烦heracles了,睡个好觉,期待你的表现。”座头鲸起身离席。

“我靠!多亏你们回来了!我差点就绷不住了!”芬格尔长舒一口气,“你们店长是看中了我的美色还是才华?非要拉我喝酒谈什么男人的花道!他看中我哪一点就说!我改还不行么?”

路明非心说你要不是这么风骚的货又怎么能对风骚店长的心意呢?可芬格尔终于还是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芬格尔,这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沉重,累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忽然张开双臂,给了芬格尔一个很结实的拥抱。芬格尔倒是被吓住了,像个在公车上被色狼袭胸的女孩,东看看西看看,又紧张又害怕的样子。

“欢迎回来。”恺撒说。

“欢迎回来。”楚子航也说。

是啊欢迎回来,路明非在心里说,这样就好了,这样世界上就不是只有他一个废柴了。原来东京塔上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残酷的事情。

可他忽然又意识到樱是真的死了,那个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沉默的漂亮女孩,她跳下去的时候那么决绝,毫不拖泥带水,永远干净利索。

“妈的怎么是你这个贱货活下来了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他松开芬格尔,扭头走到一边坐下,再也懒得说话。

“谁说不是呢?作为祸害我有时候也挺自豪的。”芬格尔搓着手,“我帮你们搬这家伙去屋里。”

天蒙蒙地亮了,阳光透过薄云。空气被暴雨反复地清洗过,变得特别清澈。沐浴在这样的晨光里,让人很难相信昨晚那座化身地狱的东京塔是真的。

电视台正在放送特别新闻,标题是“东京塔疑似遭遇恐怖袭击”,记者站在镜头前神情肃穆地播报。她的背后,东京塔的塔尖倾斜,特别嘹望台的落地玻璃窗全部损毁,塔身呈现出被火焰洗礼过的黑色,那是乌鸦射出的萨姆16导弹导致的,好在东京塔的结构足够结实,扛住了单兵导弹的威力。

根据女记者所说,昨夜东京塔上方的特别嘹望台发生了爆炸,爆炸物的威力不小于200公斤tnt炸药,对东京塔造成了严重的损毁,为此东京塔将封闭两个月进行维修,所幸近年来随着东京天空树投入使用,东京塔不再承担电波塔的工作,夜间没有人在塔里值班,所以目前还没有伤亡者的报告。

恺撒关闭了电视机:“一发单兵导弹和一场大火就解决了全部死侍?你们相信么?”

“那些死侍是受控制的,任务失败它们就会撤走。收拾残局的人应该是蛇岐八家。”楚子航说。

“单单控制死侍的技术就已经是一场灾难了,这样发展下去,最后没人能收拾残局。”恺撒说。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风间琉璃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在局面完全失控之前。”楚子航说。

“可他那个状态,要让他说话大概我们得出门去找个心理科大夫,这活儿可不是我们这种只给女性做心理辅导的人能做的。”路明非说。

他们安排风间琉璃在走廊尽头最僻静的卧房睡下,跟他们当初暂时容身的豪华浴室只是一墙之隔。风间琉璃毫不抗拒,也无力抗拒,他曾是堪与皇比肩的极恶之鬼,不屈服于任何人,桀骜地要刺王杀驾,可此刻他的力量和桀骜都被人夺走了。路明非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听着那单调的、风箱往复般的呼吸声,只觉得这是个植物人。风间琉璃木然地望着屋顶,眼睛很久才轻轻地眨一下,目光全无焦点。

“这么说来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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