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雨跟程华龙来到我身侧,发现我的双眼不断眺望远方。我一直没弄明白,怎么才能在两名死者不知情的状况下让二人失去知觉?当然,也可能是被凶手用烟给迷晕了。不过,这样一来也不科学,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证明意识都清醒。

 “老大,你遇到什么难题了?”秦烟雨看见我眉头紧皱,便开口问道。

 “问你们俩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让两个人暗中失去知觉?”我的思路被卡在这里,想重建更加完整的现场,不弄明白其中一些关键细节根本不可能重建,更别说推进案子的进度了。

 “天哥,其实这问题不难,用迷烟就能办到。”程华龙道出最简单而有效的办法。

 “迷烟?真有这种东西?你确定不是在拍武侠剧?”我像个好奇宝宝般问道。

 “天哥,存在即合理,你忘了我的专业?”程华龙耸耸肩膀说。

 “不,阿龙,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会不会用了麻醉针?”我因迷烟展开了联想。

 “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迷烟的控制性比较难,麻醉针则方便许多。”秦烟雨附和道。

 “你们先安静一下,我试试重建犯罪现场。”我边说边闭上了眼睛,我的面前渐渐浮现出很多场面,继而喃喃呓语道,“两名死者深夜来到这儿,应该是出于追求心理刺激,而没想到遭凶手悄悄尾随,然后用麻醉针把二人射伤,导致死者失去意识。凶手见二人昏迷,便脱掉其上半身的衣物,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铁链绑住死者,并将麻醉针管收回。随后,用死者车上多余的汽油把人泼醒,苏醒后也提出了很多变态的条件。之所以会变成互相掐对方的姿势,我怀疑凶手是让二人在进行生死抉择。”

 说到这儿,我陷入短暂的停顿,脑中的画面二次转换,最终变成一个很惨烈的情形,又重新开口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现在有个活命的机会,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谁先把对方掐死,谁就能活命。”

 一番推理完毕,我的高度重建也同时结束,我通过现场为数不多的证据,重建最大的一种犯罪可能性,徐徐睁开眼睛说:“大致犯罪过程应该没错,现在就要调监控看看凶手把车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烟雨却皱眉反问道:“凶手逃离的方式不对,既然都烧尸了,为何冒险开走死者的车?”

 我听罢忍不住摇头:“烟雨,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教唆作案,可逃跑手段还是个菜鸟。”

 程华龙瞬间想到了那个疯狂的组织,他接茬道:“教唆作案?会是裁决者在幕后操控?”

 我挠了挠额前的头发,然后开口道:“我也怀疑是裁决者,不过咱们把凶手抓捕归案先。”

 秦烟雨跟程华龙也依次点点头,显然二人也怀疑裁决者在背后搞事情。然而,白静静趁我在重构现场时,依次顺着轮胎痕迹往前走,来到案发现场的最西边,发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物体。让她不解的是隔老远就闻到一股特有的烧焦味,她萌生了新的疑惑,难不成还有一具被焚烧的尸体?一念至此,白静静下意识加快步伐,拨开密集的花丛,原本正在讨论案情与裁决者是否有关的我发现白静静有异常而尾随。

 等我们所有人相继赶到焦味的源头,结果发现那里躺着一头被烧成卷缩状的狼狗。

 我手里拎着法医工具箱快步走了过去,把白色的旧手套摘除丢到地上,从白色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副崭新的黑手套,戴好之后蹲下身子,在狼狗的旁边还有一个烧焦的大油桶。我原来养过不少动物,实在不敢想象凶手作案时的心理活动,凶手杀人后为何要用剩下的汽油火烧狼狗?难道有虐待心态?不过,我细心一想,很快推翻了这个结论。我打开法医工具箱,拿出一把镊子将小狼狗的嘴巴轻轻撬开到最大程度,虽然它被大面积烧伤,依然能发现嘴巴里有异物存在。

 我为取证方便,需要人帮忙固定狗的脑袋,便朝程华龙喊道:“阿龙,你来协助我。”

 其实,程华龙小时候被狗咬过,现在还有童年阴影,平日里见到狗都躲着走,只是他没敢跟任何人说这个小秘密。他虽然很怕狗,但依旧慢慢走到我旁边蹲下,不过也没敢正视狼狗,盯着我问道:“天哥,你要我干什么?”

 我用手将狼狗的脑袋往左边偏移,更加清晰地发现牙齿的上颚有不少皮屑在内,我指了指牙缝说道:“阿龙,你等会儿扶着狗的脑袋,我要提取它上排牙齿中的皮屑,我猜可能是凶手残留的线索。”

 “好……好吧……”程华龙看了一眼已经被烧成黑炭的狼狗,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用手把住狗的脑袋,看着我从法医工具箱取出一根小小的医用棉签,一点点伸向狼狗的嘴里,棉签在牙缝中滚了几下,成功沾染残留的皮屑。

 我把棉签递给程华龙说道:“阿龙,把物证封好回局里分析,我先给老王打个电话。”

 程华龙小心翼翼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物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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