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白静静就拍完了两具尸体的面部特写照,手里依然紧紧抓着相机,面带疑惑之色冲我发问道:“天哥,眼下这两具尸体都摔成这样了,你还能通过尸检验出什么东西来吗?”

 我一边仔细观察男死者的尸表情况,一边回答白静静提出的问题:“能,只要不是自然死亡,但凡有凶手对两名死者动过手,那必定会留下相应的痕迹,痕迹跟死者的尸体状态永远都不会骗人。”

 说话之间,我先把男死者的衣裤解开,把尸表给仔细检查了一遍,基本上是从脑袋到各大关键部位都没放过,但检查完后均没发现半点人为因素造成的致命伤口。因为男死者尸体上的绝大部分伤痕跟骨折情况,都是受了高坠冲击力而形成,属于跳楼会正常产生的那种伤。

 随后,我又开始检查男死者旁边的那具女尸,同样也是仔细看了一遍尸体,结果跟男尸的情况不相上下。由此看来,这一对男女暂时能排除遭人谋杀的可能性,应该是如先前赵功臣所说那般。二人身负百万巨债无力偿还,于是心生绝望之情,从而携手双双从天台一跃而下。

 良久之后,王明跟赵功臣又重新穿过警戒线,进入到了案发现场之中。只见王明迈步来到我跟前,迅速将手里的两张纸递给我,然后对我开口介绍道:“阿天,这两张纸上是两名死者的个人档案资料,你可以大概看看,了解一下两名死者的情况。”

 我接过王明递过来的两张纸,第一张纸上写着男死者的资料,原来男死者叫李英明,今年28岁,毕业于本市的名牌大学,到顾氏集团工作也满了三年多了,担任基金部的业务经理一职。

 紧接着,我又开始看第二张纸上女死者的个人资料,女死者名叫张思雨,今年刚满26岁,与李英明居然是同一所大学毕业,只是二人不同届而已。张思雨到顾氏集团才干满了一年半,同样就职于基金部的业务经理。

 我看完二人的资料后,把这两张纸还给站在王明身旁的赵功臣,顺势追问他道:“赵主管,我想问您两个简单的问题,就据您所知张思雨跟李英明平日里,二人跟同事之间的关系如何?最近可有与什么人发生过口角或大冲突?”

 赵功臣接过我递给他的两张纸,想了想才开口回答道:“警察同志,这种情况还真没发生过,小张跟小李平时待人接物都很好,对各部门的同事也特别友善,毕竟二人都是很强的业务经理,所以情商跟口才都特别高,完全没出过得罪人那种事。”

 “好,情况我初步了解了,感谢你配合警方的工作。”我微微点头,冲赵功臣开口说道。

 恰逢此时,秦烟雨跟程华龙也回来了,二人提着工具箱穿过警戒线,快步来到了我的跟前,脸上的表情特别冷淡。我也心急想知道天台的勘探结果,便对面前的程华龙发问道:“阿龙,你跟烟雨上天台勘探之后,有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程华龙见我发问,先是无奈摇摇头,而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天哥,天台上没有半点异常,我跟烟雨姐在天台上反复勘探了多次,但我们俩都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能证明两名死者是遭人给推下了楼。”

 位于一旁的秦烟雨此刻亦紧接着进行补充,她抬眼望着我说道:“老大,确实如阿龙先前所说,我们可以排除两名死者是被谋杀的可能了,从天台的环境情况而言,我能肯定两名死者确实是负债跳楼而亡。”

 我见秦烟雨也如此说,先是下意识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补充道:“嗯,其实我不久前也仔细检查了两具尸体的情况,并没发现有人为造成的那种致命伤,两具尸体均是因高坠形成的伤痕。”

 说完这话,我就把视线重新落到赵功臣身上,接着发问道:“赵主管,你们顾氏集团旗下的基金项目突然炸雷,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或者解释一下?这基金炸雷的原因你搞清楚了没?”

 赵功臣舔了舔下嘴唇,颇为尴尬地说道:“警察同志,你问我炸雷的原因,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这是市场波动变化所致,因为炒基金本身就有一定的风险性,说句不中听的炒基金本身也是赌博,只不过因为资本运作把基金给合理化了而已,如果普通的上班族想指望炒基金来发家致富或实现财务自由,那简直可以说是白日做梦。”

 程华龙此时没好气接了一句,冲赵功臣冷笑道:“呵呵,赵主管,你方才话里话外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无非是想说两名死者和炒基金的那些人都太过贪心,所以才会被套牢然后亏钱呗,而这基金炸雷并非你们顾氏集团的本意?”

 赵功臣也被说出了火气来,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您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我眼下也无话可说,因为在我看来炒基金本就是一个愿赌服输的行为,要知道世上根本不存在包赚的生意,只是那些炒基金的赌徒看不明白而已,总痴心妄想着自己能一夜暴富,只能说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但位于一旁的王明听了这种混账话,心里的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他抬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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