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本来就没什么有趣的事儿可做,再加上皇帝不在,便表面维持着平静。
  浮翠湖离坤和宫有点距离,几人走了好一会还没到。一路上敏修容和贺丹娘说说笑笑,穆宝林偶尔插上两句,檀香不曾离开云绾容,一直伴在她身后。
  原本一直安静的林婕妤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西边诧异道:“姐姐妹妹快看,那边可是走水了,为何冒烟?”
  几人转身一看,只见宫墙之内陆续有烟冒出,估计离得远了没看见升腾的火光,但烟有愈来愈浓的趋势。
  穆宝林大惊失色:“姐姐们,那不是翎祥宫么,妾身偏殿出来时还好好的,不知到温充仪有没有事?今早温充仪身子不适让妾身去给皇后告假了呢!”
  贺丹娘安慰道:“不必着急,我们离得这么远都能发现,翎祥宫的宫女太监们肯定会救火的。”
  “不如我们去看看,但愿问题不大才好。”敏修容刚说完,人已经往那边去了。
  采菱一事无人再提,几人默契往翎祥宫去。空气中传来东西被烧的焦味,云绾容闻了闻,眉心一拧,这味道……
  “云妹妹怎么了?”贺丹娘回头看突然停住的云绾容。
  “无事,我们快走罢。”云美人追了上去。
  等几人到翎祥宫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照道理宫殿失火,提水的太监来来往往肯定乱成一遭,但翎翔宫前居然一片安静。敏修容沉着脸推开宫门直接进去,烟火烧焦味直冲进鼻。
  往里走去,到了正殿外头,几人终于看见提水的宫女太监,云绾容抓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个小宫女,问道:“出了何事?”
  那宫女虽然脚步冲忙但不见慌张,答话道:“回小主,是翎祥宫之前砍伐下来的枝叶突然起火了。”
  往左走了数十步,绕个小弯,果然见到一大堆倒在地上的枝叶。树叶还绿着没有蔫透,可见刚砍下不久。未干透的断枝起火,怪不得浓烟滚滚却瞧不见多大火光。
  敏修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还好,既然我们来了不如进去瞧瞧温充仪?”
  几人应下了,云绾容看着断枝皱眉,贺丹娘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云妹妹怎么了,看着堆破枝叶发呆?”
  “姐姐,这可是夹竹桃?”云绾容指着里头那片被砍的树木。
  敏修容听闻对话也停下步伐看去:“好像是,不过想想也奇怪,夹竹桃长的好好的为何砍下?既然砍下了又为何不早早搬走处理掉?害得今日烧着了。”
  敏修容华音刚落,正殿的大门突然嘭的一声打开,只见温充仪被宫女扶着,脸色苍白地冲出来。
  温充仪那边的动静不小,原本疑惑的几人齐齐转身看去,敏修容更是三两步迎上前将温充仪扶住,脸色担忧:“妹妹这是怎么了?”
  温充仪还没缓过那口气,虚喘着没法回答。她目光落在被烧的夹竹桃枝上,面色又青白了几分。
  “主子在屋里恐怕被烟呛到,还请各位主子们一起走罢,这味道太毒了。”身边宫女宓香搀着温充仪的腰,说道。
  云绾容看向温充仪不自觉间将手放在肚子上的手,秀眉轻轻蹙着,有什么在心底一闪而过。
  敏修容陪在温充仪身侧,林婕妤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朝云绾容道:“我说云美人你这么了,自从说来翎翔宫你就开始心不在焉的?”
  林婕妤的声音不小,走在前面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转身看她,云绾容对林婕妤质问的语气微微不喜,回道:“林姐姐多虑了。”
  “有没有多虑你自个心里清楚,姐姐,咱们走罢。”
  林婕妤的语气不怎么好,云绾容听得纳闷,自己何时得罪过林婕妤,今日口气居然这般冲。
  穆书葶也回头看了下云绾容,对着温充仪说:“姐姐身子不舒坦,翎祥宫暂时不能呆着,不如先到别处坐坐请太医为您诊诊脉?”
  听闻诊脉二字,温充仪苍白的脸色又多了分青色,忙道:“谢妹妹关心,今早太医刚来瞧过,不必了罢。”
  “今早是今早,妾身看姐姐的脸色比早上差许多,还是看看罢,听说江太医的医术挺好。”穆宝林坚持要请太医。
  大家都看着温充仪呢,温充仪没辙,只好跟宓香说:“往日的平安诊都是蒋太医来看的,他比较清楚我身子。宓香,你去请蒋太医来,在前头不远的亭子里等候。”
  主子吩咐,宓香唯有应下。
  今日的风吹得正巧,烧起的枝叶在上方位,翎祥宫坐北朝南,南北通透有穿堂风过,正殿里几乎被烟味覆盖,就算几人走远了些依旧能闻到。
  云绾容走的稍慢,她想赶上便把步子迈大,但脚边裙裾突然一紧不知被何物压住。云绾容停住身子低眉查看,身边的林婕妤却“啊——”地一声往前倒,本能地伸出手拽住云绾容衣裳。
  力气猛地落在云绾容身上,云绾容失了平衡趔趄着眼见要倒下,檀青惊呼一声:“小主小心!”身形一闪已欺身上前扶住云绾容,前面门槛一绊,结果两人一同跌倒!檀青反应极快身子一转垫在底下护着主子。
  林婕妤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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