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个‘恩人’的头衔呗,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鬼话都能扯的出来,保不齐之前被匈奴追杀的时候,脑子被马踹了,多少带点缺心眼。

唐胥应该是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借口去前院找阿牛他们就溜了。

他走后,赵乐之的脸登时就垮了下来,表情不复刚刚的明媚:“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个男人……他还是皇上面前得脸的将军,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母亲这辈子也是这般过来的,府中那些通房妾侍只要她们不妄想,我也能容得,怎么偏偏这次我就忍不了呢?”

付绵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慰,只能略微低了头,不自在的用手挠了挠面颊。

赵乐之却忽然又笑了,再次拉起了她的手:“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打算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人留在这镖局里,可是她在这边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毕竟,我瞧着这女人不是个善类。”

她神色担忧不已,仅仅从刚刚那一个照面她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没看人家临走之前还在唐胥这里委婉的告了一状吗?付绵绵一向不会这些内宅的勾心斗角,她怕她吃亏。

“她倒是想给我添麻烦。”付绵绵笑了笑,似是在安抚身边的人:“你放心吧,我这里都是臭男人,她那点小心思在我这里玩不转。”

“……”赵乐之还欲说什么。

付绵绵却打断了她的话,将其拉进了后院的一间仓库里,那里面放置着不少新运回来的好东西,倒是惹得赵乐之频频赞叹,暂且把烦心事抛在了脑后。接着二人又坐在创下的短榻上谈了一会儿心,付绵绵挑了几件这些年在外经历过的趣事儿,倒是把对方逗得捧腹大笑。

笑过之后,赵乐之难免心中被空虚感充斥着,神色又变得恹恹的,语气隐含艳羡:“姐姐,我有时候真的佩服你,以前在我的心中女子便应该是母亲那般贤良淑德,能够安安稳稳的替夫君处理好府中事务,让他无忧的在外保家卫国……竟从未想过,女子也可以活的这般恣意。”

付绵绵洒脱一笑:“只是高门大院里的那些规矩,实在不大适合我罢了。”

赵乐之虽然也是笑着,但看起来有些勉强,眼神透过敞开的窗户落在了外面的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赵乐之起身准备告辞,付绵绵自是要送她的。二人先后走出镖局的大门的时候,赵乐之无意之间往前方珍宝阁方向瞟了一眼,却见唐胥正和梁雅云站在一处。

那梁雅云不知道和唐胥说了些什么,表情娇羞的垂下了头,然后把用绸布包裹住的一件东西塞进了男人的怀中,随后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刺啦——

赵乐之收回了视线,这才发现自己手中那方由上好金蚕丝制成的手帕已经碎裂成了两半,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开了口:“姐姐,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刚刚听你说你过两日要回侯府去看母亲和祖母,若是定下了时间,一定要记得通知我才是。”

“好。”付绵绵亲手把她扶上了马车。

就在赵乐之坐进去不久,唐胥怀中搂着那用绸布包裹的东西也回来了,在看到等在马车边的付绵绵后,俊脸上透着些许的尴尬:“那个……这是雅……”

他下意识的差点将梁雅云的闺名脱口而出,不过好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硬生生的半路拐了一个弯儿:“梁姑娘说自己闲来无事酿了一壶酒,于是便赠予我,让我拿回去和乐之一起尝一尝。”

接着他将怀中的东西递给了车夫,然后冲着付绵绵作揖:“还未感谢这段时间,付姑娘对她的看顾。”

在经过不久前梁雅云的诉苦,这句话其中带着多少真心就不知道了,总之男人把面子做得很足,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来。

“唐将军言重了,梁姑娘付出劳动,我支付给她一定的钱财,这叫各取所需。”付绵绵微微往旁边迈了一步,并未受了对方的礼:“只要梁姑娘安分守己,我必定不会亏待了她。”

唐胥闻言表情讪讪,之后也钻进了马车里,在车夫的一声吆喝过后,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付绵绵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之后再次看向了旁边珍宝阁的方向,在珍宝阁和镖局中间的位置上是有个小胡同的,往里走便是两个商铺的后门。想来刚刚梁雅云就是从后门溜出来的。

而此时,那胡同口处隐约可见女人的裙角,那颜色同镖局发的一模一样。

她扬了扬眉,无意识的磨搓着腰间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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