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刘妈妈身上。

刘妈妈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她方才的嚣张全都仰仗着王氏,眼下王氏走了,她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甚至上下牙齿都开始因为害怕而互相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四……四小姐……”刘妈妈急忙恢复成了跪着的姿势,说话间就开始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脸皮:“是老奴不识好歹,四小姐……恕罪……恕罪!”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雪松院里显得尤为的刺耳,不过刘妈妈这巴掌打的是十分的有技巧的,光是听着响亮罢了,痛感还不如方才莺歌打的那两个。但十几个打下来之后,面皮也逐渐的泛起了红,毕竟是肉碰肉,再怎么小心也是会受伤的。

付绵绵这会儿也懒得继续搭理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婆子,那些婆子即刻会意,均轻轻的点了点头,想来日后这刘妈妈背地里得到的‘关照’必定不会少。可别瞧不起这些地位最低的粗使婆子,她们若是想合起伙来整一个人,花样还是很多的。

之后,她便带着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莺歌返回了茱萸院。

待到把茱萸院的大门落了栓,莺歌还是没能想通王氏为何会这般容易的就放过了她们,不由得小跑着追上了已经快要进厢房的付绵绵:“小姐,咱们接下来也要多做准备吧?夫人那里一旦忙完了,想来还是会回头来找咱们茱萸院的麻烦的!”

付绵绵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莺歌,你现在和钟妈妈还有红梅一起,把东西都拾掇出来,能带的尽量都装进箱笼里,不能带的就扔下吧。”

“是……”莺歌及不久前听到二人归来、正站在下人房门前的钟妈妈和红梅皆习惯性的应了一声。

不过很快,莺歌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好奇且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小姐,拾掇东西是要作甚?难不成您要带着我们连夜逃出这付府吗?若是如此,咱们就只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吧?箱笼之类的反而累赘,会影响逃跑的速度。”

付绵绵闻言失笑,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对方光洁的额头,之后看向了付府前院正堂所在的方向,似笑非笑的开了口:“逃?”

她可是要从这付府的正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

………………

付府正堂内。

王氏正被找上门来了的一群付家族老和付家名下几个商铺的掌柜的团团围了住,大家七嘴八舌的吵的她头痛欲裂,终于她忍不住大喝了一声:“够了!”

见众人终于陆续安静了下来,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即重新换上了一个完美无瑕的表情,示意那些族老们先入了座,然后她也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正堂前方的主位上。

在稍微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已然冒烟了的喉咙后,王氏这才再次张嘴询问:“不知各位族老,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啊?”

付家在京中的根基还算庞大,从付老爷的祖父那辈儿起,就开始入京为官了。虽然说子孙后辈也有人短暂的去外地做官过,可最终也都是落叶归根回到了京城,这样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家族的人口意料之中的多起来,后便自然而然地慢慢的分了家。

眼下家族的主支加上旁支掰着手指头数可有十多户呢,但付家的祖产有些是分不掉的,只能将一些店铺的红利分成了十几份,按照月结的制度分发下去。每一辈儿,这些产业店铺都会交由主支的嫡系把持,而付老爷恰好就是这一辈儿的嫡出老大,所以相关产业就落在了王氏的手中。

其中一名瞧着年岁最大,头发及胡子已经花白了的族老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缓缓地表明了来意:“老大家的,上个月每家该得的红利可就没到账,这个月眼瞧着又过了几日,怎的还没甚动静?”

一群讨债的!

王氏听到这话,眼皮直跳,面上却不得不装作贤惠的应付着:“叔公有所不知,最近两个月这些铺子的收益都不大理想,连维持铺子的正常运转都难,又哪里得红利了?”

这话倒也不是搪塞之词,说来也奇怪,之前明明那几家铺子都还好好的,就是从上个月开始,生意忽然就一落千丈,还找不出什么缘由来。幸亏王氏的手里还握着几个城外的庄子,好歹有些进项,不然光是这付府的日常开支都要付不起了。毕竟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就算付府一向清省,可等待张嘴吃饭的人数摆在那里,又怎会轻松?

“老大家的,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铺子交到你手中的时候可还是好好儿的呢,怎的说没进项就没进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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