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谢殊派出去的暗卫递回来了信,说是戚家的事已经找到了一些眉目,很快就会把东西递回来,谢殊也打算等过几日雪化了,将京城里的差事办好后亲自去一趟江陵。

宁和立一愣,“你就说了这个?你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为何不说与那个女子知道?”

谢殊也愣了,神色莫名地看着宁和立说:“说什么?”

宁和立急道:“说你心悦她啊!”

谢殊一顿,低声说:“我心悦她是我的事,为何要说与她听,给她负担?我若是说与她听,她又不那岂不是平白让她难做。”

戚秋住在谢府,谢殊本就怕她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万事不好张口。若是他今日向戚秋说了自己的心仪,戚秋又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他这不就是扔了个烂摊子给戚秋,让她从今往后在府上住的都不安心。

宁和立一阵无言,“那你就打算这么藏着瞒着?打算瞒个一辈子?”

谢殊一哂,“自然不是。”

他站起身,将放在架子上的短刀拿出来。

这短刀打磨的精细,放在檀木的盒子里,刀鞘外面还裹着一层金帕,可见是平日里小心翼翼地存放着。

谢殊撩起身上艳红的飞鱼服走到宁和立跟前,将这把锋利的短刀推向宁和立。

看着宁和立,谢殊清了清嗓子,桀骜的眉眼也是头一次当着宁和立的面软了下来。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眉眼轻扬,哼笑着说:“教教我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眉眼含笑故作轻松,却不知自己早已经将心思尽数暴露出来,

这把短刀是谢殊从西域带回来的,价值不菲,能在皇城脚下买下一处宅子,谢殊宝贝的很,往日里宁和立多看一眼都不让,如今却是送到了宁和立的手边。

宁和立拎起这把短刀挥了两下,终是没忍住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谢殊,你也有今天。”

外面长风吹过,寒霜冻人,夕阳垂暮,染了半边天的橘红。

谢殊垂首,夕阳透过窗边洒进来尽数落在他身上,他无奈一笑。

冬日的早晨总是雾蒙蒙的,翌日,天刚一亮谢侯爷就离了府,连早膳也没有用,谢夫人被惊醒后也没再睡。

梳妆时推开窗,谢夫人便是叹了一口气,王嬷嬷瞧了一眼屋外也说:“上山的日子恐怕又要往后推迟两日了。”

这两日接连下大雪,把出城上山的路都给堵住了。

谢夫人无奈地说:“今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雪下个不停。”

就是因为大雪,谢夫人安排的去灵山寺烧香的事一直从初五拖到了现在,本来看这两天出日头了,谢夫人吩咐下人将上山用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没想到这又来了一场大雪。

主仆俩正叹着气,从外面一溜烟儿跑进来一个小丫鬟,她也不敢进到内室,行礼过后,隔着屏风说:“夫人,淮阳侯府蒋夫人来了。”

谢夫人一愣,和王嬷嬷面面相觑。

离蒋氏带着苏文岚登门还没有几天,淮阳侯府怎么又来人了?这几日雪天路不好走,街上都没多少行人,蒋氏突然登门,还是这么一大早,天就刚刚亮起。

那日谢夫人和蒋氏的谈话并不愉快,最后险些闹了个不欢而散,苏文岚走时也是双眼通红,也不知蒋氏此次登门,又是为何。

谢夫人在心里寻思了一下,这才吩咐王嬷嬷去迎,梳妆的丫鬟动作也麻利了起来。

等谢夫人掀开幔帘出去时,只见蒋氏面色焦急地站在正堂之中,已经等的坐不住,在来回踱步。

不等谢夫人上前客套,看见谢夫人出来,蒋氏一把拉着谢夫人就朝外面走,“申娘快些走,府上出事了。”

谢夫人愣了一下,见蒋氏脸色的着急不像作假,心中顿时一紧,也来不及多问,快步跟着蒋氏出了府门,上了淮阳侯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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