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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此言,别说是戚秋了,便是谢夫人也皱了眉头,“竟还有此事?”

崔夫人连连点头,“可不是。正因如此,此事才传的沸沸扬扬,好些人都说”

崔夫人压低声音,“都说是王严为了攀权位,故意栽赃陷害王大人的就是此事被压得好好的,也不知是谁给透露了出来。”

谢夫人抿了一口茶,顿了半晌后才笑道:“察院左佥都御史和锦衣卫已经去了襄阳王家,若真是被冤枉的,自然会还王大人一个清白。”

崔夫人此趟跑来本是想撺掇谢夫人趁势去李府踩上了脚,见谢夫人不接茬只能歇下这门心思,撇着嘴郁郁道:“那可说不准。”

崔夫人是个闲不住的,即使没能如愿,话也不停。

托她的福,暖阁里话语不断,而与此同时,戚秋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调查王严立了什么功任务进度已完成百分之五十,请宿主继续加油。】

垂下眸子,戚秋半天无言。

宁和立到谢殊院子里的时候,谢殊正在院子里喂鸡。

但显然谢殊的心思没在喂鸡上面,他斜倚着朱红的栏杆,手里捏着玉米粒却迟迟不喂给小毛,急得小毛一个劲儿地架着翅膀想要跳起来啄他。

等宁和立走过来之后,谢殊将碗里的玉米粒尽数倒在了小毛的窝里,转身和宁和立进了书房。

书房的窗幔被挽上,雪色洒进来,里头一片亮堂。

宁和立冒雪前来,一身寒气,却一直乐呵呵地傻笑。

独自笑了一会,宁和立觉得没滋味,便拉着谢殊说:“还真有你的,你藏的这一手,直接打得王严措手不及。”

拽着谢殊,宁和立非要问个究竟,“你为什么突然对王严出手了?”

谢殊把玩着搁在书房里的短刀,刀刃锋利,带有寒光,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能一直让他躲在后面。”

宁和立笑道:“即便如此,突然对王严出手,这也不像是你的性子。”

谢殊没有接话。

宁和立凑近了一步,想试探一下谢殊的心思,问说:“事出突然,你不会是单为了还我一份礼才出手的吧,就没个私心,没个缘由吗?”

放下手里冒着寒光的短刀,谢殊退后一步坐在了书桌上。

脚踩着椅子,玄色衣袍四散,谢殊淡扯着嘴角,忽而笑了一声,“要何私心?要和缘由?”

他抬眸问:“对付这么个杂鱼,还需要什么私心缘由?”

这话说的张狂,却无人敢驳。

宁和立一顿,转身跟着坐了下来,也笑了。

笑罢,宁和立也不再啰嗦,拎着他那把冬日里也要随身携带的扇子去到谢殊放着贵重宝器的架子上,仔细挑看着。

摸着下巴,宁和立盘算着临走时能不能给谢殊磕个头叫声爹,趁机要走一个。

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只余下宁和立偶尔传来的窸窣脚步声。

谢殊垂着眸子,看向了身侧已经空了的碗。

碗里盛着的山药老鸭汤已经被饮尽,只残留淡淡的香气。

这是戚秋方才送过来的,亲自送过来的。

戚秋的眼眶有些红,神色萎靡,像是又哭过了一场,讨好又忐忑的将汤递给他,眼神里全是不安。

像是怕他撒手不管一般。

谢殊想着,自嘲一笑,没有私心这话他自己说着都不信。

站起身,谢殊咳了一声。

宁和立手里拎着一把长剑,问说:“怎么了,受寒了?”

谢殊没有回话,背对着宁和立,问道:“事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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