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和秦韵不免对视一眼,心里直打鼓,面色更是一僵,心道难不成是她们打听错了?

戚秋其实对谢殊并无男女之意?

可不论怎么样,她们既然做了这场戏自然就不能半途而废,总要试探出戚秋的真实心意。

若是戚秋真的对谢殊无意最好,若是有

正想着,园子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起初秦仪秦韵和戚秋并没有在意,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这才侧身去看。

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男子,眉眼淡漠,鼻梁高挺,下颚锋利干净,一身紫色的大氅披在身上,更显身姿挺拔。

他慢步走进,肩上落了几朵梅花,更衬面色如玉。

来人可不正是谢殊。

谢殊身后还跟着山峨,正对着戚秋笑。

三人皆是一愣,秦韵率先反应过来,拉着秦仪一起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谢公子。”

说罢,秦韵红着脸看向谢殊,以为谢殊会走过来。

可是抬起眸子,却见谢殊并没有看她。

……他径直朝戚秋走了过去。

秦韵脸色顿时一僵,抿了抿唇。

戚秋没有站起来,而是讶异地看着谢殊问道:“表哥,你回来了?”

谢殊点点头。

将特意捎来给戚秋的袖炉递过来,谢殊抬起眸子,无奈地看着戚秋,轻声训说:“听母亲说你刚生了一场病,出门在外更应该小心一点,怎么出来一趟还能把袖炉落下?天气这么冷,下次不能再忘了。”

相国寺的厢房里头都烧着炭火暖和,戚秋将自己的袖炉放在桌子上,出来的时候却是忘了拿。走到半道想起来,只能派山峨回去去取。

可没想到送来袖炉的不止山峨,还有已经数日不在京城的谢殊。

谢殊出去数日,脸上不见沧桑,反而越来越有味道。腰杆挺直,冷硬的脸庞更加锋利,说起话来却又有了一丝温和。

戚秋不由得想起了那日雪夜。

谢殊将自己身上的玄色大貂罩在她身上,严寒一下子褪去了不少。

谢殊眼眸深邃,薄唇轻抿,一字一句地跟她说,“等我回来。”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点了点头,被谢殊送回了院子,谁也没有开口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一切似心照不宣又似一团迷糊。

戚秋抿了抿唇,将秦韵的袖炉还了回去。

秦韵眸子微垂,接过戚秋递过来的袖炉。

只是她没再用,转身将袖炉交给了自己的丫鬟。

默默的从谢殊手里接过自己的袖炉,戚秋垂下眼眸,依旧没有说话。

谢殊这才抬眸看向秦韵和秦仪,神色淡淡的微微颔首,回了一声,“秦小姐。”

万万没想到得到的只是这么一声不重不轻的回复,秦仪和秦韵反应过来后,都被谢殊这幅不冷不热的样子弄得有些难堪。

咬了咬唇,秦韵主动开口问说:“谢公子是刚刚回京吗?”

谢殊站在戚秋身后,戚秋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令他十分不解,皱了皱眉头,半晌后这才点了点头。

秦韵心下一凉,微微垂下眸子,坐了下来。

梅花四落,寒风不止,吹起散落的白雪纷纷扬扬,让看景的人心中一凉。

亭子之中,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园子离前面不远,还能听到前面是不是传来的钟声。

秦仪也收了先前眉飞色舞的姿态,不敢再滔滔不绝了。她多少有点怵谢殊,如今垂着脑袋乖巧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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