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走下来,拿手指点了点秦仪的额,无奈道:“你啊!”

说着,她撇开秦仪,走到张颖婉跟前,给了她一个台阶,“张小姐的衣裳乱了,还是先去北厢房让下人理理吧。不然,岂不是失礼于人前了。”

秦韵先将张颖婉哄走,又走到戚秋跟前,“戚小姐安好,今日是仪儿胡闹,我待她向你道歉。”

说着,少女笑着福身一礼,脸上丝毫不见勉强。

戚秋自然不能承了这个礼,微微侧过身子。

“起风了,都别在园子口站着了。北厢房已经备好了吃食,我们一道尝尝。”说着,秦韵笑着来拉戚秋,“这里有一道软酪,是江陵的特色。听说戚小姐是江陵人,我特意吩咐人做的,一会儿戚小姐可要好好尝尝,看正不正宗。”

跟张颖婉不同,秦韵虽然拉着戚秋,却也没有越矩,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是秦韵看着虽对人亲热和善,但系统却始终没有送来任务二完成的提示音。

戚秋在心里琢磨着结交两个字,看着秦韵姣好文雅的侧颜,沉默了下来。

到了北厢房,茶点已经备好了。

中午的宴席是男女同席,只是男席那边眼下正在比射箭,无人过来,这边只好先等着。

秦仪喝了一盏茶,便有些坐不住了,和张颖婉交好的小姐妹王跃春一唱一和,向众人提议玩猜珠子。

猜珠子顾名思义就是猜珠子的颜色,看着秦仪不断偷瞄过来的视线,戚秋便知道这又是冲她来的。

猜珠子总是要有赌注的,只是京城拒赌,于是每当参加宴席时,各位贵女都会提前备上一些不值钱的首饰和赏下人的玉佩,那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玩个有趣便罢。

戚秋是初次上京,怕是不懂京城的这个规矩,到时候

王跃春看了看戚秋头上的华簪,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戚秋头上的簪子个个都价值不菲,抵得上好些银子了。

她家本就官位不高,她又是个庶出的女儿,每次参加宴席用来撑场面的簪子都快用掉了色,对戚秋的云鬓上的那几只华簪很是稀罕。

秦仪倒是不稀罕,可若是能恶心恶心戚秋,便也是好的。

她们在珠子上已经动了手脚,这回定要让戚秋有苦说不出来。

一呼百应,闲着也是无聊,在座的贵女大半都点了头。

开始之后,秦仪先故意猜错了两次,让丫鬟递出两个边角料玉佩递给赢的贵女,好似这才想到了提醒戚秋,“京城里这些把戏都只是玩个乐呵,输的只要拿出随身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就行,戚小姐不必担心输的太惨。”

一旁的张颖婉见缝插针地接过话,迟疑道:“只是戚小姐来京城不久,会不会不太懂我们这边的规矩,别是没备下东西。”

秦仪在一旁皱着眉,故作不满,“没备下就用随身的其他物什来抵,这都开始了,岂能扫兴不成。”

不等戚秋说话,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逼着戚秋上前。

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让戚秋自认倒霉,吃下这个恶心的暗亏。

在座的贵女都看的清楚,暗暗斟酌着,没有出声。

戚秋脸上倒是不见怒气,反而噙着笑,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着秦仪和张颖婉做戏。

戚秋刚想说你怎知我就没有备下东西,却被身后之人抢了话头。

“张颖婉,多日没见,你还真是越来越不上台面,如今连抢人东西的做派都有了,看来长公主殿下那位教习嬷嬷真是白请去你家了。”霍娉扬着下颚,带着四五个丫鬟阔步走了过来,说话毫不客气。

秦家人皆是一愣。

秦家和张家是有远亲的,知道张颖婉和霍娉不对付之后,为了秦霍两家面上过得去,她们虽然也给霍娉递了请帖,但却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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